那是一個油頭粉麵的腦袋,臉型十分的柔和,微微披散著發,想起來就像是一個女子。
就在這腦袋探出來之後,那名領蘇無名等人來此的小廝連忙說道:“靈官,就是這兩位要找柴公子。”
那名叫靈官的伶人用一種頗為不屑的眼神看了一眼蘇無名,隨後冷冷道:“柴公子不想見你們,你們最好還是離開吧。”
伶人的語調柔的像女子的嬌嗔,而在他說話的時候,還微微掐起了仙人指。
蘇無名感到一股莫名的惡心,像這樣難不難女不女的人,簡直比太監還要讓人討厭,真不知道那些斷袖的人是如何忍受的,人性的扭曲,竟然到了這種程度。
強壓心中的厭惡,蘇無名衝裏麵喊道:“柴公子,本大人來找你是為了你那愛之若狂未婚妻的命案,難道你不準備聽一聽?”
之所以喊出這一句話,就是要看看這個柴雲忠如何把接下來的戲演下去,他之前說對曹瑛愛之深深,可如今卻在一個伶人身上尋找快活,無論是誰,都是能夠看出其中有問題的。
那名叫靈官的伶人有些生氣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不識趣的人,所以這個時候,他對一旁的小廝吩咐道:“把這兩個人給趕出去。”
靈官是柴雲忠的侍寵,在這個地方雖說是伶人,可仗著柴雲忠的勢力,卻也隱隱有震懾人的影響,至少在這沁馨園裏,沒有那個下人敢小瞧他,隻是在他這句話說完之後,那個小廝卻有些猶豫,那小廝在這種地方混久了,眼力自然非比尋常,他早已看出蘇無名並非普通人,他一個小廝,又那裏得罪的起?
靈官見小廝無動於衷,突然上前要親自哄趕蘇無名等人離開,可就在他剛上前準備推蘇無名的時候,唐雄突然一步上前,一伸手抓住了他的手,隻冷哼一聲,突然將他給摔了出去。
啪的一聲落下之後,那靈官哎喲叫了一聲,接著突然嗷嗷大哭起來,那樣子,真是悲慘至極,而因為他這一哭,裏麵的柴雲忠終於再躲不住,很是匆忙的從裏麵跑了出來。
跑出來的柴雲忠衣衫不整,來到靈官跟前之後,很是急切的關心道:“有沒有摔疼,要不要緊?”柴雲忠的樣子就像是對一個心愛的女人那般嗬護,讓蘇無名和唐雄這兩個正常的男人看的幾乎想要嘔吐。
而就在這個時候,柴雲忠突然向蘇無名衝來,怒道:“你們兩人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我的靈官下這麼重的手,我要讓你們兩人好看,你們給我等著。”
因為知道唐雄的厲害,所以柴雲忠雖然生氣,卻也隻能在嘴皮子上過過癮,而蘇無名卻根本沒把他的這些話放在心上,淡然一笑之後,道:“柴公子既然出來了,那我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的未婚妻被殺,你卻是一個喜歡男人的人,所以本官不得不懷疑,你的未婚妻曹瑛是被你所殺,而動機嘛,自然是不想娶一個女人,而之前你對我說的那些話,隻怕都是假話。”
“你……你胡說八道,你血口噴人,我沒有殺人!”
“那柴公子可承認之前對本官說的愛之切切都是假話?”
“我……”柴雲忠實在說不下去了,如今在這種地方,他如何還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愛曹瑛愛的死去活來?
靈官躺在地上哭泣,就好像是一個受了委屈的女人,他一雙眼睛瞪著蘇無名等人,恨不能殺了他們吃了他們。
蘇無名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於是不再多說一言,轉身離去了,而這個時候,自然是無人敢阻攔的,柴雲忠望著蘇無名離去的背影,恨恨道:“終有一天,我會讓你付出慘痛代價的。”
離開沁馨園之後,唐雄罵道:“那個柴雲忠真惡心,本以為他是個翩翩公子,可沒曾想竟然是這種貨色。”
這樣罵了一通之後,唐雄突然說道:“蘇大哥,你看這柴雲忠會不會是凶手?”
“這個難說,且等江英調查的結果吧。”
傍晚時分,長安城府衙傳來消息,說他們的人抓住了方不易和綠萍兩人,如今他們兩人正被關押在府衙大牢之中。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蘇無名和唐雄兩人立馬向府衙趕去。而途中,則了解了一下他們兩人被抓的經過,原來自從昨天蘇無名跟裴休說完去山西夏縣尋找之後,裴休便立馬派出了人馬,這些人沿途尋找,還沒到山西地界,便抓住了那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