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剛蒙蒙亮,就將熱氣揮灑進人們的生活中,揮之不去。開學的日子快要臨近,這該死的夏天也結束了,可就是依依不舍的留在人間讓人們感受它的存在。
打鐵穿著夏季的運動裝漫步在小巷中,碰見一些晨練的大爺大媽就打打招呼。他們看到孫打鐵都很納悶,他是誰?看到他的時候都有這樣的疑問。其實過了五年打鐵的樣子變了很多,而他們的樣子都沒有變,打鐵認識他們,而他們不認識打鐵。不過經打鐵的耐心解釋,他們也都知道了,一些大爺大媽不是說自己老糊塗了就是老眼昏花,不認識打鐵了,拉著打鐵的手問問打鐵這些年過得怎樣,吃得苦多不多啊什麼的。有的還一個勁的拉著打鐵回家做客,不過被打鐵婉言謝絕了。打鐵當年確實是個彬彬有禮愛幫忙的孩子,很熱鄰居街坊的喜愛。
碰到這些熱情的大爺大媽,打鐵心中一暖,畢竟是一個胡同裏的,低頭不見抬頭見,鄰裏鄰居沒事嘮嘮嗑,尋個家常家短的也是常事,誰家有事就幫襯幫襯也沒有什麼。打鐵繼續著他的晨練,無巧不成書,走著走著碰到了一個佷熟識的人社區的健身器材那裏鍛煉,打鐵笑了笑想準備逗一逗他,剛準備上前打招呼,而那人一眼看到了打鐵,驚訝之情難以言表。
“鐵子,是你不。”穿的很新潮的運動裝束,戴著墨鏡,戴著耳機聽著音樂的壯實男人奔到打鐵麵前,抓住打鐵的肩膀上下看著,瞅了半天,才確認就是他。兩個大男人擁抱在一起,嚎叫著。
“軍子,沒想到你居然認出了是我。”打鐵錘著他的胸脯,仔細的端詳著周軍,周軍剃的是光頭,眼睛略顯有點小,鼻子很低,不像打鐵的高鼻梁,倒也看著端正。看起來是經常健身的,不然身上不會有那麼多的精實肌肉,還有像北極熊那樣的身軀,打鐵雖然高大,也很孔武有力,沒有他那麼顯得壯。“恩,不賴,長得夠壯實”打鐵誇讚道。
“那是,就算你化成灰我也認識你。瞧,咱這肌肉不是吹的,練出來。”周軍敞開了衣服,秀了秀自己的胸肌和和六塊有棱有角的腹肌。
打鐵覺得好笑,他二話不說把T恤衫敞開。露出裏麵帶有疤痕的胸膛,有大有小,還有幾個子彈留下的圓圓傷疤。
周軍驚得眼睛都瞪直了,“老兄,我方才看到你戴著眼罩感到眼……你這些年都去哪了,我知道你去當兵了,但這個年頭好像沒打仗把,那你這傷?”
“一言難盡啊,走去老地方。”倆個一米八個頭的壯漢,勾著肩搭著背,邊走邊聊,就像兩個長不大的大男孩,引得旁人頻頻側目指指點點。
“他們倆在搞基嗎?”路人甲一說道。
“很稀奇麼,兄弟情就這樣。”路人乙不以為然道
“如果他們允許,我好想插一杠,來個3P。”男性路人丙說道。路人甲和路人乙一陣惡寒,“考,死基婆。”
打鐵說的老地方就是開在南華一中對麵的美食一條街上的小餐館,名叫一家人。這個餐館一直以來就是原先同一個班的女同學父親開的,裝飾很考究,不大也不小很溫馨,他們班上的男生沒事的時候就會在這裏小聚。一是這裏的飯價便宜,二是有秀色可餐。這個女同學叫花小小,她喜歡留長長的頭發,紮著馬尾辮後麵係著一個粉紅色的蝴蝶結,他的父親花喬是北方人,鼻梁略比南方人鼻梁要高,更好看些。花小小繼承了這一點,鼻梁高高的,和夢琴一樣有一雙明亮的大眼睛,很有神,嘴巴是薄嘴唇,臉型略顯單薄了點。有人說現在他的父親發了福,原先倒也能看出他的英俊。可是看著他的圓鼓鼓的大臉和敦實的下盤,實在想不出和英俊相關聯的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