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該榮幸,看著屍體的臉,幹枯的皮膚,少了大半,硬把魂魄塞回去,“七叔,此人被熊叼了,人早死了。”
七叔不以為然,微微一笑,“我看過他的身體,沒有致命傷,隻是失了魂,手法得當,他會醒過來。”
回去的路上,我和胖雷、七叔,乘坐一輛車,車內,我問,“七叔,你離開這段日子裏,發生一件命案,死者的傷口,與午陽的手法如出一轍,您怎麼看?”
七叔表情沒有變化,“我聽說了,但我不相信是午陽,以他的身份,不會殺一個無辜的人。”
我點頭,“那他失蹤的事兒,您有什麼看法?”
“但願他沒死,以前調查局破獲的案子,絕大部分功勞,都應該記在午陽身上。”
我歎了口氣,猶豫了半天,“七叔,有天晚上,我看見午陽了,在我家樓下。”
“什麼?”七叔眼睛突然冒光,轉頭抓住我的手,力道很大,嚇了我一跳,“你看見午陽了?他真沒死嗎?現在在哪兒?”
“等下,等下!七叔,您先把手鬆開,捏死我了。”我慢慢撥開七叔的手,“大概是兩三天前吧!他打電話給我,很奇怪,囑咐我照顧丁蘭心,但他的情況,不管我怎麼問,他都不告訴我。”
七叔瞪大眼睛,注視了我很久,才歎了口氣,“也許吧!他心裏愧對蘭心,這個結不好解開。”
“他們是情侶嗎?”
“不知道,我從不過問,他沒死就好,如果他想回來,就一定會回來的。”七叔臉上露著苦澀的微笑。
“七叔,他為什麼不回來?難道還要幹殺手嗎?”
七叔搖頭,微妙的神情,深深注視著我,“讓你照顧好蘭心……嗬,午陽的眼光很遠。”
“什麼意思!”我被七叔說得莫名其妙。
不管我怎麼問,七叔的回答總是很巧妙的躲了過去,漸漸地,我也放棄了。
回到調查局後,肚子餓的咕咕叫,地下一層,孟南山和老總還有易天行,早早在此等候,我們把屍體放下,老總撩開白布,僅看了一眼,就上前握住七叔的手,“恭喜七叔官複原職。”
旁邊的易天行,也湊了過去,“老總,還是這個死人,您怎麼看出來的?況且他是不是強奸犯,也無法證明。”
老總回頭瞪了易天行一眼,“此人的魂魄已經被植入體內。”
易天行一撇嘴,嘟嘟囔囔,“哼,有什麼了不起,隨便抓隻魂魄植入體內,也能說是強奸犯,破案什麼時候變容易了?”
此言一出,雖然聲音小,但誰都聽得清清楚楚,旁邊的丁蘭心馬上炸鍋,雙手一叉腰,“天底下忘恩負義的人,我見得多了,但沒見過像你易天行這麼不要臉的,嘿!你記得不?那天要不是我出手,你早就死翹翹了。”
易天行又是搖腦袋,又是嘲笑,“這完全是兩碼事,你救過我命不假,我說過,我會還你這個人情的。”
丁蘭心更是驕橫,向前跨了一步,仍然是雙手叉腰,“好啊!跪在地上,給老娘磕三個響頭,要不然,這條命你給我還回來。”
易天行腦門上滲出虛汗,尷尬的笑起來,“什麼?讓我下跪磕頭,你開什麼玩笑?有本事把我命收回去。”
“這是你說的!”說完,丁蘭心眼睛一瞪,手裏就像藏著磁鐵一般,兩把飛刀瞬間握在手中。
“住手!”七叔大喝一聲,緊邁兩步,擋在丁蘭心身前,“胡鬧。”
丁蘭心是什麼角色,發起火來,在調查局沒幾個人能攔住,包括局長在內,七叔擋在她身前,也是防止丁蘭心突施辣手。
“啪!啪!啪!”老總在後麵拍著巴掌,走上前,伸手輕輕撥開七叔,語氣溫和的說著,“欠債還錢,欠命還命,在調查局,合理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