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誠木訥的點點頭,我將他從地上扶起,回頭看了看驚魂未定的黃鸝和夫仔,“不要離開我的視線,否則神仙也救不了你們。”
我打頭陣,丁蘭心和鐵頭斷後,眾人一字排開,腳步行程很慢,隱約中,我總感覺暗處有一雙陰邪的眼睛在盯著我。
可我四下尋找一番,什麼都沒有,馬上就要到山穀底端,忽然,隊尾有了異動,丁蘭心和鐵頭齊聲咋呼,來不及多想,放下背包,掏出一袋朱砂,在孫誠三人周圍撒了一圈,“別亂跑。”
拔開步子,向後麵衝去,不知道丁蘭心和鐵頭身上沾了什麼東西,正在不停地抖落,“怎麼了?”
丁蘭心已經脫去外套,甩著衣服,跳著腳,“不行了,癢死了,好像有東西鑽進我的皮膚。”
同理,鐵頭也在身上不停地抓撓,看著他倆的舉動,我大喝一聲,“住手,都是幻覺!”
我的話就像放屁,丁蘭心衣服一件一件的脫下來,我一步躥到他們身後,對著鐵頭不脖頸狠狠懟了一下,兩眼一番白,暈了過去。
再看丁蘭心,瘦弱的身軀,我真怕一下下去,她會吃不消,上前從後麵抱住她,控製住雙手,但丁蘭心的力度遠超我想象,一個翻腕就把我掙脫開,順勢一個背誇,把我撂翻在地。
此時,丁蘭心的臉上已經被自己抓出幾條血印,再耽誤下去,一張俊俏的小臉,就別要了。
一記掃堂腿把丁蘭心踢翻,匍匐在她頭前,食指頂住她的太陽穴,用力一摁,對著她耳朵喊著,“三月變化作三遁,八封分為八遁門,陰陽逆順妙難變,天地都在一掌中。”
丁蘭心猛地睜大瞳孔,身體的顫抖也逐漸平穩下來,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神情恍惚,望著天空某一點。
我鬆開手,見丁蘭心不再有自殘的舉動,慢慢離開她的範圍,轉身查看鐵頭的傷勢,人陷入深度昏迷,撕開他的上衣,緊實的肌肉外,無任何蚊蟲叮咬過的痕跡。
丁蘭心慢慢坐起身,緩了一會兒,“剛才你對我念的什麼東西,身體一下子就不癢了。”
我微微一笑,“你身上本來就什麼東西都沒有,全是幻覺,我隻給你念了一遍驅鬼除念的叟歌,你便自然不再……”話到此處,戛然而止,我望著眼前的景象,一下就驚呆了。
丁蘭心對我眨了眨眼,“黃泉,你怎麼了?見鬼了?”
我皺著眉頭,“看好鐵頭。”躥了上去,剛才的位置,孫誠三人哪去了?我撒在時周圍的朱砂沒有破壞過的痕跡,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自己走出圈。
媽的!
這時,鐵頭已經被丁蘭心喚醒,穿好衣服,走到這裏,“喂!什麼情況?怎麼瞬間少了三個人?”鐵頭撓著腦袋,迷迷糊糊的問。
丁蘭心開始著急,“咱們還不快追,要不然,他們三人都沒命了。”
那又怎樣?他們自己找死!心裏的話,沒說出來,坐在地上,從包裏掏出一小瓶血液,倒在朱砂殺,和成糊狀,“不能為了他們的目標,把咱們命也搭上,你們的外衣撩開。”
丁蘭心下意識的緊了緊衣服,“你要幹什麼?那是什麼血?髒兮兮的,休想往我身上抹。”
我沒了解釋的耐心,對鐵頭招手,“隨便吧!”鐵頭露出背心,我用手蘸著血糊,在他背上畫了一道符咒。
丁蘭心湊過來,問道:“這個……有用嗎?”
“天譴玄女符,你畫不畫?過一會兒,朱砂凝固了,就畫不上了,我可就帶了這一瓶狗血。”
丁蘭心一聽是狗血,瞬間皺起眉頭,撇著嘴對我說,“你真不是人!”說完,卻坐在我身前,後背對著我。
我無奈,撩開她的外衣,畫了上去。
準備好之後,盤算了下時間,他們三人已經離開我們視線超過五分鍾,倘若遇到不測,神仙也救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