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太過蹊蹺,最難辭其咎的當屬丁蘭心,那把飛刀,隻有她一人的指紋。
我胡思亂想著,七叔和丁蘭心一前一後走進門,二人表情的天差地別,七叔臉色鐵青,就像攤上大事一樣,而丁蘭心,則是得意洋洋,臉上一個大寫的爽字。
七叔在辦公室中間,歎氣連連,不滿地眼神一直看著丁蘭心。
鐵頭湊上問,“蘭心,你把易天行怎麼樣了?有沒有嚴刑拷打。”
七叔在身後皺著眉頭,“你一邊呆著去!”走到丁蘭心麵前,“當著那麼多人麵,你讓易天行下不來台,這回,兩家的梁子算是徹底結了上了。”
“那又如何!”丁蘭心下巴一挑,“我沒要他命,已經很給老總麵子了。”
七叔打開套間門,“麵子?你還不如殺了易天行,老總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丁蘭心無所謂,鐵頭神情更是囂張,架著我的肩膀,“七叔,有什麼可怕的?剛才都看到了,老總就是黃泉的手下敗將,有何可懼?”
“你們知道的事?太少了。黃泉,蘭心,你們進來。”
我和丁蘭心相視一望,走進七叔辦公室,“七叔,老段的死,您有沒有眉目?”
七叔搖頭,眼神望著丁蘭心,“老段的事,先放一放。即便有板上釘釘的證據,我也相信你們不是殺害他的凶手。蘭心,今天的事,過分了!”
“是嗎?”丁蘭心翻著白眼,“我不覺得,明明就是老總和易天行公報私仇,我隻是小施懲戒而已。”
七叔麵無表情,“懲戒可以,但要留餘地,今天的事一定有續集,你們三個‘嫌疑犯’等著接招吧!黃泉,你知道上次在行動組,我為什麼不讓你動手嗎?”
我木訥的搖頭。
“《通靈隱決》的道術確實高明,也夠深奧,但畢竟是對付鬼神的書籍,如果拚硬本事,你絕不是老總的對手,你今天這一招幻影術,他隻要稍加琢磨,就能想明白。”
我尷尬的撓著腦袋,“七叔學識淵博,連我使得什麼招數都了如指掌。”
七叔一陣苦笑,“腳踩七鬥陣,身形幻影術,通靈一派用來保命的招術,居然讓你利用到實戰當中,也真是沒誰了,你處事謹慎,不像丁蘭心,毛躁、不計後果,這一點我比較放心。”
“謝謝七叔誇獎!”
我笑著,旁邊丁蘭心拱了我一下,眉頭莫名皺起來,“七叔,您今天怎麼了?說話怪怪的?”
七叔眼神在我們臉上掃了一圈,“在調查局,人人都認為行動組每次衝鋒陷陣,功勞最大,本事最大,事事拔籌,其實不然,這隻是表麵現象,歸根結底,咱們是警察。調查局乃至孟南山,最依賴的部門,仍是情報科。”
“他們有什麼本事?”丁蘭心不屑的說。
“那是你們還不夠爐火純青,想當年,在調查局內,局長的位置,最有利的爭奪者就是老總,隻能怪他太過自負,要不然,調查局根本不會有我的生存之地。”
隱隱約約中,我好像聽明白點什麼,一般在大場合上,老總說一,七叔絕不敢說二。我想,這也就是七叔長期畏懼老總的原因。
七叔深深歎了口氣,“好了,說說老段的案子,畢竟是咱們的兄弟,而且和你們有直接關係,查!一定要趕在老總之前查出真相。”
我和丁蘭心對視一眼,雙方都明白什麼意思。
七叔繼續說道:“還有,案子告破之前,丁蘭心要留在調查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