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沒!你想多了。”胖雷連忙擺手,傻樂著。
“死胖子,我搭上莫展輝,莫局長這條線,以後發財的機會多得是,你不想賺錢了?”
“啪!”胖雷神情沉重,一把拍在我手腕上,“好兄弟,就知道你不會忘了我,走!去老段家,辦法我早就想好了。”
你媽的!
為了查案,胖雷可一點沒心疼我,從我賬戶裏支走一百萬,作為老段家人的“撫恤金”說得更是義正言辭,因果有報,既然為了丁蘭心,這一點錢,都算不上破費。
我硬著頭皮,摁響了段紅旗家的門鈴,老段的妻子和兒子,披麻戴孝,哭喪著臉,進門之後,母子二人的眼淚就不由自主的流下來。
家裏通體白色調,供桌上擺著老段的照片,幾樣他生前愛吃的水果、點心。
死者為大,我們先後給老段點上炷香,一些簡單的客套話和慰問語過後,胖雷從兜裏掏出一張百萬元的支票,拍在桌子上。
他妻子看了支票上的數字,又喜又悲,連忙推還了回去,“大兄弟,局長已經來過我家,錢給得不少了,夠我們母子下半生的生活了。”
話說回來,老段在調查局的表現,兢兢業業,不求有功,但從無過錯,保守的很,我們的職業,本就是高危工種,一旦出現意外,安家費和喪葬費都高得離譜。
不過,話還得說回去,一百萬也不是小數,老段的愛人也是常人,會跟錢有仇?
嘴上說不要,那一臉憐憫的表情,孤兒寡母的家庭現況,體現得淋漓盡致。
胖雷強行將支票放在老段妻子手中,擺著手說道:“嫂子,你不要介意,事發時,我們二人都在外地工作,沒見他最後一麵,我們不代表調查局,隻是我們二人攢得份子錢,一點心意,嫂子一定要收下。”
支票在二人手裏,客氣地轉了兩圈,嫂夫人總算收下了支票。
胖雷抿了一口茶水,“嫂子請節哀,老段平時在科裏很照顧我們,他的死因至今沒有查明,我們作為兄弟的,一定要還他水落石出。”
嫂夫人抹著眼淚,聽著胖雷的豪言壯語,一個勁兒的點頭。
見胖雷一直沒把話扯到正題上,我向房間裏瞅了瞅,從包裏掏出兩幅白手套和照相機,嚴肅著神情,“老段是被人謀殺,我們想看看他的房間,以及電腦之類的私人用品。”
見我拿出的東西,嫂夫人隻見簡單看了兩眼,點頭稱是,“你們隨便看吧!我去孩子房間,看著他寫作業。”
嫂夫人進了孩子的臥室,將房門關上後,我和胖雷對了個眼神,將白手套等工具放回了包裏。
進了老段的房間,一通查,電腦內幹淨的不得了,都是正常的上網痕跡,我坐在床上,斜楞著眼。
胖雷一臉的尷尬,“兄弟,你別急啊,隻要找,證據一定有。”
老段平時謹慎的要命,何況這麼重要的事,一定不會留下明顯證據,我擺了擺手,“別找了,我回去問問丁蘭心,興許有轉機。”
胖雷耷拉著腦袋,正要向外走時,眼神一瞟,身體莫名緊了一下,拉住我的袖子,下巴一揚,“你看老段和嫂子的結婚照。”
我展目一看,沒什麼特別的,七八年前那種結婚照,不是很大,後麵布得假景,除了二人笑得很燦爛,實在看不出明顯的異樣。
胖雷呼吸加快,臉上帶著興奮,從牆上將相框摘下,翻過來,放在地板上,開拆。
我攔住他,“你這麼做不合適吧!人家剛死老公。”
“噓!你懂什麼?這相框裏有東西。”
“你怎麼知道。”
胖雷將背麵的相框打開,裏麵果然有一個信封,炫耀般的在我眼前晃晃,再將相框裝好,抬起,掛在牆上,下巴又是一甩,“喂,你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