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客廳中,胖雷駕駛的車,原地調了個頭,車的玻璃全部破碎,看著我奄奄一息躺在丁蘭心懷裏,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盤。
我和丁蘭心幾乎迎著子彈上車,胖雷一踩油門衝了出去,駛出了好遠,還能聽見胖雷在前麵叫罵,“草他媽的,追得真緊,黃泉你們到底怎麼回事?”
胸口劇烈疼痛,隨著車的顛簸,更讓我連說話都不敢大聲,“趕緊開,甩掉他們之後別去醫院。”
“不行的!”丁蘭心大急,脫下的衣服,摁住我傷口,“你傷那麼重,不去醫院你會死的。”
“少來,你盼我點好,行不行?要我死,哪那麼容易。”
“行了,行了,你別說了,我給七叔打電話,問問什麼指示?”胖雷火急火燎的撥通七叔電話……
甩掉尾巴之後,車開入郊區,進了一處農家院,七叔在門口等候,二人將我抬下車,七叔看著我胸前的飛刀,“蘭心,怎麼回事?”
我急忙擺手,“不關蘭心的事,是李……李傲雪,他已經算準我們會去找馬奎。”
“媽的!”七叔瞪著眼眼睛,將我抬進裏屋,請來一名出診大夫,給我拔了刀、止血、縫針、輸液,胸骨被擊穿,短時間內,不能在做劇烈運動。
七叔送走了大夫,看著渾身綁著紗布的我,“你和李傲雪交手了?”
我點頭,“原來馬奎根本就不知道有《通靈隱決》這東西,李傲雪險些在我手裏吃了大虧。”
七叔無奈的眼神,“能活著回來,已經算萬幸了。”
我側目看了眼胖雷,“喂,死胖子!你在別墅外逗留了多久?為什麼不叫支援?”
胖雷嘴一撇,“叫什麼支援?以什麼理由叫支援,孫子,要不是我,你們倆人今天就玩完了。”
丁蘭心一笑,“沒想到啊!唐雷,居然這麼講義氣,九死一生都敢往裏闖,以前真沒看出來,好樣的!”
胖雷得意的雙手環於胸前,“嗨!黃泉答應我,殺了馬奎後給我五百萬,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人民幣打水漂了,對不?”
“咳!咳!”我狠狠瞪了胖雷一眼,丁蘭心轉頭,“嘿!有五百萬?你咋沒跟我說?”
我握住丁蘭心的手,“我這條命值不值五百萬,蘭心,剛才你明明有機會走,是舍不得我?”
丁蘭心眼睛一白,撤回手,“你別多想,要不是飛刀誤傷你,我早就跑了,我怕背上不仁不義的罪名。”
“你們別聊了!”七叔臉色不好看,“行刺馬奎,事件敗露,你們都不能留在調查局了。”
“這麼怎麼行?我們都走了,您怎麼辦?”丁蘭心不放心的說。
胖雷眼珠轉了一圈,“七叔,沒您想的那麼嚴重,在馬奎家,好像隻有我暴露在攝像頭下,要說證據嗎?咱們可以賴賬,畢竟沒有丁蘭心和黃泉的直接證據,馬奎也不敢輕易亂來。”
七叔陰沉著臉,“這些都是小事,我是怕李傲雪,這次他重出江湖,很明顯是為了調查局而來,不管怎麼說!你們先躲起來,一切都要等黃泉傷養好之後。”
胖雷臉上帶著壞笑,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丁蘭心,“算了,讓他們倆躲災去吧!我陪七叔回調查局頂雷。”
此話分析在理,胖雷為人圓滑,鬼主意多,現在調查局人手緊缺,對馬奎和情報科構不成威脅,但,這樣一來,行動組在調查局岌岌可危。
我們在農家院等了一宿,沒有收到什麼通知,看來,有李傲雪在,馬奎也不打算大張旗鼓,但這更讓我擔心七叔,擔心行動組。
三日後,我身體漸漸複原,沒聽到調查局有什麼大新聞,某天早上,丁蘭心推開我的房門,“咦,你怎麼下地了,回床上躺著去,一會傷口又裂開了,還得縫針。”
我笑著,脫下上衣,慢慢捋著紗布,一層一層打開,“不用擔心,我恢複比一般人快,早就愈合了,你找個夾子來,把線給我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