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舊的宿舍樓,樓梯對著正門,兩側分別是宿舍,走廊悠長,每側12間宿舍,兩兩相對,也就是說,我們每一層,我們都要排查24個房間。
胖雷對我打趣,“兄弟,咱倆要不是節儉時間,分頭查看?”
“好!就這麼定!”其實,我巴不得這麼做呢?以胖雷的特性,他不碰上孕婦都新鮮了。
我轉身向左側走去,身後胖雷也追了上來,“算了,算了,你現在功力喪失,還是我委屈一點,幫您看看吧!”
說完,胖雷越過我,將第一間房門打開,除了幾張上下鋪的硬板床,剩下的東西都被搬走了,裏麵看起來比較新,沒有什麼東西經過的痕跡,胖雷搖了搖腦袋,將門關上。
我一直警惕著後麵的動靜,樓道內很暗,能見度也就幾米,還是大門敞開,外麵光亮透進來的效果,向裏走去,更是漆黑一片,我將手電筒打開,對胖雷示意。
胖雷笑著,臉上完全沒有危難當頭的緊迫感,借著手電筒的光亮,隨意性的將第二扇門推開,嘴裏還神神叨叨的問,“昨天見到孟局,沒問問丁蘭心的事?安不安全。”
我在後麵緊張的舉著手電筒,“昨天我已經見過蘭心了,目前還在昏迷中,放心,藏身地點絕對安全,孟局也是煞費苦心了。”
“兄弟,介不介意告訴我在哪兒?”胖雷在前麵笑著問。
“如果你出事,我同樣不會告訴別人你的藏身地,明白嗎?”我在身後,漸漸沒了聊天的心情。
胖雷將左側樓道的房間檢查完,總體來說,一樓沒什麼特別,正當我們右側進發,樓上突然傳來“砰”一聲響動,聲音不是很大,而且是悶響聲,不確定是二樓還是三樓。
我和胖雷同時心裏一緊,對了個眼神,腳步慢慢向樓梯邁進。
這時,胖雷的腳步,也慢了下來,一步一謹慎向前挪動,二樓,兩側更是毫無光亮,我拿著手電筒,將兩側樓道的死角都照了一遍,確定沒有東西潛伏在暗處。
不過,二樓的味道更濃重,樓梯口有一隻腐爛的羊屍體,脖子上巴掌大的傷口,胸口位置,內髒被掏空,腐爛的腸子流了一地。
左邊,還是右邊,胖雷眼神向我詢問著,我朝左邊晃了晃手電筒,光線打到樓道盡頭,胖雷如法炮製,推開最近的宿舍門,動作明顯要比在一樓緩慢,神經也緊張起來,額頭的汗珠已經密密麻麻布滿一層。
胖雷鬆了口氣,這間宿舍內什麼都沒有,隻有地上斑斑血跡,胖雷剛想往第二間宿舍進發是,被我攔下來,用氣聲小聲說,“剛才你開門的時候,門是關好的?”
胖雷不明白我為啥這麼問,點點頭,“對啊!擰開門把手進去了,每個房間都是這麼過來的,有什麼問題?”
我食指數在嘴唇處,示意他小點聲,“你不覺得奇怪嗎?茹毛飲血的動物,怎麼會在房間裏進完食後,又將門關上,你不覺得孕婦智商太高了嗎?”
胖雷歎了口氣,“這有什麼難得,孕婦本來就是人,趕緊找吧!試試她什麼成色,然後讓鐵頭進來擺平。”
我再次扣住胖雷的肩膀,心裏越來越緊張,總有種大禍臨頭的錯覺,瞪著眼睛搖了搖頭,對樓外的七叔發去信息,“一層安全,拿幾套監控設備上來。”
胖雷抹著腦門的汗水,“不會吧!你居然這麼沒種!”
對於胖雷的嘲諷,我沒生氣,我倆互相取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不到一分鍾,樓下傳來重重的腳步聲,鐵頭拿著三個攝像頭,站在樓梯下,用極小的聲音問,“找沒找到?”
我搖著腦袋,將攝像頭接過來,“去跟校長說,再牽兩隻羊來,這樓裏可能沒活物了,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