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打開一條縫,三人的手電筒一齊照向外麵,邁出一步,頓時感覺全身涼冰冰,第二條腿也邁了出去,站在樓道中間。
手電照射的角度實在有限,我幹脆閉上眼睛,腳下滑出七鬥陣,忽然,手電筒的光線出現晃動,我的脖子也趕到冷冰,緊接著,不規律的喘息聲,在我身後響起。
來不急回頭,手中定鬼符,在掌心描畫了一遍,反手一掌推了過去,手心頓時冰涼,孕婦的腦門貼著我手上,刺骨的寒冷馬上傳遍全身。
一瞬間,孕婦陰冷的眼神,對著我笑了一下,這一笑,讓我頭皮發麻,掌心用力,轉眼間,孕婦消失了,連帶著“砰砰砰”三聲脆響,手電筒也同時熄滅。
“草,燈泡碎了!”傳來胖雷的叫罵上。
現在,我處於伸手不見五指的境地,剛才的一刹那,孕婦毀了我們三個手電筒,還沒做出反應,後背一陣撕裂般的疼痛,一股熱流滲出。
我打開唯一的手電筒,七叔和鐵頭也從門裏出來,“你怎麼樣?”
我暗暗搖著腦袋,掌心雷的驅鬼符對她絲毫沒有作用,心裏也不禁害怕起來,喘了幾口氣,將手電筒交給七叔,手不知不覺從懷裏摸出海螺盤。
“黃泉,五點鍾!”胖雷在門裏大喊著。
五點鍾方向?幾乎沒有反應時間,胖雷話音停的那一刻,魁鬥步子甩了出去,馬上感覺踢中重物,七叔手持手電筒也照到那個位置,已經什麼都沒了。
“死胖子,你怎麼知道她在那兒?”我忍著後背傷口的疼痛。
“來不及解釋,等她過來,我再告訴你方位?”胖雷焦急的說。
不行,這種被動打法,我們幾人遲早交代在這兒,手摸到腰間,按下警報器,我知道,再過幾秒鍾整棟樓就會燈火通明,借著僅有的光線,將海螺盤轉動了一個時位。
心裏暗暗讀秒,三、二、一,三樓耀眼的光芒晃得人睜不開眼睛,在視線存留的最後一刹那,我看見,孕婦正趴在鐵頭身後,舌頭已經伸了過去。
久在黑暗中,突然的光明會造成人短暫失明,憑著感覺方位,手托著海螺盤對著鐵頭推了過去。
“咿……”尖銳刺耳的長鳴,鐵頭和孕婦雙雙倒地,七叔也沒閑著,老當益壯,憑著聲音方位,就地一滾,一把薅住孕婦的一縷頭發,扭身一扯。
視線逐漸恢複,模糊的看見,鐵頭雙手死死的抱住孕婦的大腿,孕婦猙獰的麵孔,正在惡狠狠的瞪著鐵頭,尖長的手指甲對著鐵頭的天靈蓋,狠狠插了下去。
由於我的距離最遠,出手營救,時間上肯定來不及,正在我為鐵頭擔憂時,七叔趴在另一側,扯下來的一縷頭發纏在稻草人身上,咬破舌尖,一口血水噴了上去,口中一道念語,猛地將稻草人的右手揪下來。
孕婦依舊在嚎叫著,僵在半空的手,久久不能落下,我看有了效果,將丹田這一口殘存的氣,全部提了上來衝過去,一角將孕婦踢翻,對著肚子狠狠拍了一掌。
這一掌後,我泄了力,從孕婦的下身緩緩流出黑血。
“死了?”胖雷從房間裏跑出來,抹了一把腦袋上的汗珠,“這就解決了?兄弟,還是你有辦法?”
我轉過身,喘了口粗氣,隱隱感覺不對勁兒,同樣的招式,第一次擊中她的頭部,居然什麼事都沒有,難道腹部才是孕婦的要害。
我看著胖雷,“喂,你剛才怎麼知道她在五點鍾方向的。”
胖雷一笑,忽然,笑容戛然而止,眼睛瞬間瞪大,從他驚恐的眼神中,證明我剛才的判斷,馬上感覺肩膀又一陣撕裂的疼,當我轉頭時,孕婦已經騎上我的身體,趴在我肩膀上啃食。
我泄了那道氣,根本做不出反抗,鐵頭從另一層衝過來,連我帶孕婦一同撲倒,兩記重拳狠狠地擊在孕婦臉上,我咬著牙大喊,“打她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