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一笑,笑得有些得意,也有些自豪,“千峰老人趙避塵是道教龍門派第十一代祖師,龍門法號順一子,在陝西省寶雞隴縣龍門洞,千峰老人是曆史記載,唯一見識過鬼嬰元神的道派子弟。”
我拿起桌上的報紙,中頁夾縫中,短短幾行看不清的字,就算被複原,也不可能這麼詳細,最多隻是千峰老人趙避塵的基本介紹,我疑問著,“七叔,你怎麼了解這麼清楚?”
七叔的笑容更深,“你們運氣好啊!趙避塵與我還算有些淵源的?”
胖雷提著鼻子,“七叔,千峰老人在哪兒?請他出山,不就是知道元神所在地,咱們一舉搗毀。”
“誒……趙避塵已經辭世快八十年了,不過,我的師傅道陵真人,正是趙避塵的關門弟子。”
“那七叔不就是千峰老人趙避塵的徒孫嗎?原來七叔也是龍門派的傳人啊!”胖雷幹笑兩聲。
七叔點了點頭,“家師隱居多年,不見世人已有20於載,想想也是慚愧啊!十八歲學藝,隻有不到5年光景,家師龍門派多少功法,我隻學到皮毛而已。”
說到這裏,我大致明白了方向,道陵真人是趙避塵的關門弟子,自然知道一些關於元神的事,其實!隻要知道元神的具體地點,我就有信心將它搗毀。
胖雷問著,“七叔,您的意思,是讓我們找到道陵真人,請他指點迷津,可他還在龍門洞嗎?”
七叔一笑,“家師閉關多年,龍門派也換了掌門人,至於還在不在龍門洞,我就不得而知了。”
看著七叔的表情,我就知道一定能找到道陵真人,“行了,七叔別賣關子了,這麼多年沒回去了,也是時候參拜一次龍門派了。”
七叔歎了口氣,“先幫我把地下室的冤魂超度了再說,聽見沒?”
龍門派,棲身村北之公山,過著頂戴鬆花吃鬆子,鬆溪和月飲鬆風的生活,難怪七叔學了那麼幾年就跑下山,山上的生活實在太清苦了。
當天下午,送走了這些亡魂,我可算累壞了,七叔簡直公報私仇,拿我和胖雷當三孫子使喚,跑了一下午腿,身上貼滿了符籙,拿著木劍上躥下跳,就跟神經病一樣。
累癱了我和胖雷,臨下班之際,“你倆兩個,別閑著,叫上尹半,咱們走一趟陝西。”
胖雷躺在地板上,說什麼也不起來,我無奈的回到辦公室,尹半像個秘書一樣整理著七叔平常的日用品,茶杯內冒著熱氣,我也沒打招呼,端起杯子喝了一口。
見到我來,“黃泉哥,你們法事做完了?七叔呢?”
“誒!七叔很忙,你有任務,跟我們去一趟陝西,”
尹半樂開花,手在衣服上蹭了蹭,臉上寫滿了期待,“什麼時候出發?”
我向門外看了看,他就明白了,下班後,胖雷開車,陝西道不近呢!開車去,後半夜才能到達,七叔笑著說,“這種事,趕早不趕晚,過了12點,你還剩四天時間。”
靠,本來我還想去醫院看一眼溫冉和白小夢呢!看來隻能聽天由命了。
由於折騰了一下午,靠在車窗上,很快就睡著了,第二天早上,我被胖雷的呼嚕聲吵醒,已經身在陝西了,我皺了皺眉頭,“真慢,開了10多個小時才到陝西。”
七叔打開副駕駛的門,“別站著說話不腰疼,這山溝裏,能開進來就不錯了。”
我下了車,已經身在龍門洞範圍了,山腳下有幾個小道士將我們攔住,“各位施主,本觀今日掌門祈福禳禍,暫不接受參拜和參觀。”
七叔表明了來意和身份,可幾名小道士絲毫不講情麵,稱掌門人正在觀內施法祈福,無法辨別七叔龍門派的弟子。
這種情況總不能大水衝了龍王廟,七叔看著高聳入雲的台階,撥開麵前兩名小道士,一下跪在台階上,回頭囑咐我們四人,跪行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