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見李傲雪正穩穩地走出來,身上穿著那件壽衣,很滿意的在壽衣上摸了摸,站在我麵前,“黃泉,萬萬沒想到,你也會在陰溝裏翻船。”
我被五花大綁,而且身後兩名軍人死死壓著我肩膀,連喘氣都困難,“你刻意設計來陷害我!我不明白,你跟孟南山一夥,還是跟老總一夥,總得有個立場吧!”
“立場?哈哈!”李傲雪仰天長笑,捋著自己花白的胡子,“哈哈哈!黃泉,你在調查局這麼久,怎麼還這麼幼稚,在調查局裏,誰不是看我臉色行事,哼!我可以答應你,在你死之前,我一定讓你明白。”
不給我回話的機會,身後的軍人粗魯的將我們押上卡車,在我眼睛處戴上黑布,我小聲問著,“死胖子,你在我身邊麼?”
“啪!”一聲響亮的耳光,抽得我下巴都要掉了,此時,我真想把繩子掙斷,大開殺戒,雖然這對於我來說不難,但……
我忍了,默默低下頭,坐在卡車上顛簸,中途,我被揪下車,又押上另一輛車,繼續開!過了幾小時,我也不知道車開到了哪兒,坐在卡車裏都快睡著了。
被軍人押下車,能感覺到日光照射,天亮了!卡車開了半宿,距離在我心裏沒什麼概念,能聞見附近有硝煙的味道,而且還有軍隊列隊,喊口號的聲音。
靠,這裏應該是軍區大院,媽的,不會把我秘密槍決吧!千萬別讓我聽見槍械上膛的聲音,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不過,轉念一想,應該不會這麼極端,如果李傲雪想殺我,剛才在大廈時,就可以下令將我亂槍掃死。腳步聲越來越多,都是大皮靴的聲音。
“陰陽逆順秒難窮,逐鹿經年苦未休,若能達得陰陽理,天地走在一掌中!”慢慢沉下一口氣,心裏暗暗琢磨著,我不想傷及無辜,千萬別逼我耍混蛋。
罩在眼睛上的黑布被扯下來,刺眼的陽光有些不適應,我四下望了望,周圍全是山,應該是一支軍隊的暫時駐紮地,遠處還有士兵進行打靶練習,不過!這裏又不像是臨時駐紮軍,遠處可以清晰的看見被押捕的犯人,身上帶著手銬和腳鐐。
心中隱約感覺不好,如果是軍隊處決的犯人一般都是罪大惡極的政治犯或是賣國賊與叛國罪之類的人,再一看,這荒山野嶺的,更像是行刑場。
“看什麼看?快走!”後麵的軍人,推了我一把,一步沒站穩,直接摔在地上。
“真他媽沒用,你是不是男人?”身後軍人,邁著大步子,走到我麵前,伸出大皮靴奔著我臉上踢來,結結實實的一腳,直接踢在我嘴上,頓時感覺眼前一黑,嘴裏一股子腥味,黏黏的。
軍人單手將我從地上拎起來,惡狠狠地對我說,“你瞪什麼眼?扒了你皮。”說完,又是一推。
這次,我紮穩了馬步,七鬥步固定住身體,穩穩站在他麵前,“如果我不是有朋友在你們手裏,你早就已經死了。”
軍人揚起一巴掌就要抽我,此時,我已經打定注意,不給他點苦頭嚐嚐,囂張的軍人就不知道什麼是好歹,一口氣提至胸口。
厚重的巴掌即將抽在我臉上時,“孫少校,請等一下。”
我轉頭一看,還是穿著那件壽衣的李傲雪,臉上掛著微笑,朝我走來,“嗬嗬,孫少校,他可不是一般的犯人,你可要客氣些。”
隻見,被稱作孫少校的軍官,馬上立正身姿,對著李傲雪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是!請問李大師,這個犯人怎麼處置?”
李傲雪輕輕擺了擺手,“不急,不急,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黃泉!咱們的賬慢慢算,老夫年歲大了,一夜的奔波,大家休息一下,哈哈,哈哈哈!”言談話語間,李傲雪的神情全是得意,就好像吃定我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