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醒了!”胖雷撥開人群,張雅泣不成聲,直接趴在我身上,疼得我冷汗都冒出來了。
……
身體沒有想象那麼嚴重,我雖然不是刀槍不入,但恢複的速度絕對是常人的幾倍,“事情怎麼樣了?小雅為什麼為在這兒?”
胖雷坐在床邊,“你真能操心,莫局長把學校都恨不得拆了,也沒找到什麼可疑的東西,本來,張司令死咬著不放,哈哈,還是你這位女徒弟給力,一哭二鬧三自殘,要不然,你恐怕就因失血過多,死在學校了。不信,你看看張雅的脖子。”
我轉目看去,張雅的脖子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血跡凝固,若要再深一些,恐怕就是殉情男女了。
我苦笑了一番,“午陽怎麼樣了?”
胖雷笑著說,“被收押進調查局了,死刑是跑不了了,誰也救不了午陽,雖然張司令表情同意調查局將午陽帶走,但現在的調查局外圍已經有士兵開始巡邏了。”
我歎了口氣,剛要起身,上半身針紮的疼痛,胖雷趕緊將我按在床上,“祖宗你歇會吧!都傷成這樣了,還想下床,我都佩服你,連搶救你的醫生都說你運氣好得不要不要的,銀刀從背後穿過,胸前刺出,卻巧妙避開頸椎已經胸腔的內髒,隻刺穿你的胸骨,手術不到兩小時就結束了,還有你手腕的刀傷,離動脈隻有分毫距離,我說,你是不是賄賂閻王爺了,死活不收你進地府。”
這時,張雅不顧眾人的阻攔,再次趴進我懷裏哭泣,我對身後的人擺擺手,問道:“孟局和莫局呢?”
胖雷大嘴一撇,“正在和張司令周旋呢?討論責任歸屬,其實都是放屁,隻要張雅在這兒,什麼不好談啊!”
明白人分析事,就是透徹,所謂蛇打七寸,正中要害,我看了眼胖雷,試著動著身體,稍微一動,就覺得全身酸軟無力,根據我推斷,胸口的傷,在天黑之前,我就應該能下地,隻要不動手就行,白天的暈倒,應該流血過多。
抬手輕輕撫著張雅的長發,“午陽的身手變了,變得厲害了。”
胖雷一拍巴掌,“誰說不是呢!七叔就沒你那麼好運了,雖說撿回一條命,但那道大傷口,沒有半年甭想緩過勁兒來。”
我坐起身,暗暗皺起眉頭,“小雅,你那麼聰明,張司令的蛛絲馬跡你不可能不知道,蘭心在哪兒?”
張雅慢慢抬起頭,臉上的淡妝都哭花了,“師傅,我真不知道,爸爸隻問過我,到底喜不喜歡你,然後……然後就一直神神秘秘的。”
此時,房間裏隻剩下胖雷、鐵頭和邱石,也不用避諱張雅,“那間學校有問題,蘭心的魂魄一定在那兒!今晚再去。”
“你瘋了?”胖雷瞪大眼睛看著我,“你丫都傷成這樣了,不要命了?”
我讓張雅扶著我,慢慢下了床,“不對,那所學校陰氣非常重,我的內裏無法揮發自如。”
胖雷另一層扶著我胳膊,“你是想說,尹半麼?如果真是他,你更不能去了,你傷的那麼重,去不等於是送死?”
我抬起眉毛,“七叔說查到尹半的屍體在調查局,莫展輝的搜查隊有沒有發現。”
邱石咳了咳,對我晃著腦袋,剛要說話,電話鈴聲響起,對著電話應了幾聲,抬頭對我講,“軍隊已經撤出鬆海市,現在那所學校空了。”
輾轉反側,我拖著半殘的身軀,找到道陵真人用伏擊追中法,又定位了一遍丁蘭心和尹半的位置,結果!還是在那所學校裏。
在眾人的反對下,入夜!我、胖雷、鐵頭,邱石,來到了那所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