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七叔都很詫異,退回到門口,七叔皺著眉頭,向前跨了一步,“妖孽,你作惡太多,學校的冤魂,今天就讓你血債血償。”
“扥,等扥等,我有哈,有話嗦,說!”黑貓不停擺弄受傷的爪子,好像是在我們祈求。
我扶著七叔的手臂,小聲嘟囔著,“事有蹊蹺,成精的貓,本事不是一般的差,一招就載我手裏了。”
七叔緊緊盯著黑貓,勉強的點點頭,“人鬼殊途,修煉成精的動物,更不能現世,咱們這行人的規矩,見者誅之,說出花來,今天也不會放過你。”
我知道七叔是在威嚇它,黑貓擺了擺爪子,靜如鍾般的坐在窗台上,“我乃陰界的猞猁官,遭到陰間追殺,九死一生逃到陽世間,這裏的鬼魂是我在看守,他們有冤仇未報,有我庇護,可以避開陰差鎖魂,所以……所以……”
我和七叔相視了一眼,目光交流了幾回合,就是殺與不殺的決定,最後在我堅持下,還是將猞猁官和一百隻鬼魂共同交給李培東,反正是一隻沒能耐的黑貓,在陽間也無法作惡,好說歹說,七叔終於點頭,從樓下拿來法器,念了幾遍咒語,黑貓老老實實的鑽進壇子裏。
七叔將口封好,詫異的問,“難道那個老李就是為了找這隻黑貓,幹嘛這麼大動靜?他自己沒這個本事麼?”
我頭上冒著虛汗,現在已經接近12點了,那顆紅色的藥丸,藥效馬上就會過,我的身體也開始出現反應,“明天就會有答案。”
沒有回家,我們直接回了調查局,這一宿,過得無比漫長,調查局的醫生,將止痛藥和鎮定劑開到最大劑量,可我身上的痛苦卻一點都沒有減輕,蝕骨般的痛,讓我自殺的心都有了。
在醫務室裏撕心裂肺的喊叫,野獸般的我,胖雷和七叔等人早已退出門外,就剩下張雅守在床邊,握住我的手,不停和我說話,“師傅,師傅,我知道你很痛苦,我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幫你,要不然,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疼得幾近暈厥的我,哪還心情聽笑話,“小……小雅,你幫我把鐵鏈解開,我……我……受不了……謝謝你,快解開。”
為了防止我有自殘行為,回到調查局的第一時間,孟南山就下令用鐵鏈將我鎖住,我提不上氣,自然無法掙斷鐵鏈,垂死的掙紮。
張雅急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師傅,鐵鏈上了鎖,如果我可以的話,我一定幫你解開,我寧願替你受罪。”說完,張雅表情一驚,站起身,“師傅,你等一下,我出去找孟局。”
張雅跑了出去,五分鍾,這五分鍾裏,我好像熬了五年的時間,拚命抗爭著身體,病床都被我搓動了數米之遠。
張雅眼眶中泛著晶瑩,哭泣著對我說,“師傅,對不起,不論我怎麼求孟局,他都不給我鑰匙。”
骨頭在身體裏一點點被粉碎的痛感,千萬隻蚊蟲啃食一般,疼得我視線都開始恍惚,“小雅,我求求你,殺了我,台子上有手術刀,你給我一刀,我實在不想……不想活受罪了。”
張雅哭得像淚人一樣,“師傅,你再忍忍吧!馬上就要到天亮了,孟局已經聯係莫展輝了,交差的時間會提前的,你再忍一下吧!”
“殺……殺……殺了我,你不殺我,這……這輩子,我都會恨你。”我藥著牙,身上捆綁的鐵鏈,被我擰的吱吱作響。
張雅坐在我身前,“師傅,我有辦法了!”還沒等我轉過目光,張雅低頭,軟綿綿的嘴唇親上了我,一條涼冰冰的舌頭迅速探進我嘴裏,不停地遊走,翻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