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雅的電話和信息,一個接一個過來,無不是詢問我的安全,我逐一回答,並和張雅不斷增進著感情,看著手機電量直線下降,我發去信息,“小雅,別再聊了,我手機馬上沒電,如果莫展輝那邊有什麼營救方案,我就徹底和外界失去聯係,等我出來,好麼?”
接下來,張雅發來一個失望的表情,便不再有回音了,我一下變成留守兒童,陰冷的牢房內,聽不見一絲聲音,也不知道等了多久,我躺在冰冷的地上,昏昏的入睡了。
聽見鐵門打開,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走進來幾個警察,我看了眼手機,淩晨三點,媽的,提審都這個時間段,偷雞摸狗的進行麼?
我坐起身,醒著盹,就聽見七叔的聲音,“小黃,你可把我們害慘了。”
我猛地睜開眼,看見孟南山,七叔,莫展輝,後麵還有兩名警察,手裏拿著錄音筆。
孟南山輕咳了兩聲,“托你的福,調查局所有人員都已被停職,小黃,人生難免都會犯點錯誤,你屬於特殊人群,隻要把東西交出來,仍是調查局頭把交椅,自古以來,英雄的汙點,都會被極其淡化。”
孟南山一邊說著,一邊衝我使著眼神,示意著身後兩名拿錄音筆的警察,我立刻明白他的意思,胸中沉下一口氣,“陰陽逆順秒難窮,逐鹿經年苦未休,若能達得陰陽理,天地都在一掌中。”看準警察手裏拿得錄音筆,隻聽見“噗!”得一聲,錄音筆冒出一縷青煙。
警察嚇得直接把錄音筆扔在地上,觀察了好一會兒,撿起來,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奇怪了,這是怎麼回事?超負荷用電?不應該啊?娘的,後勤買的什麼破玩意。”眼神一轉,看著莫展輝說道:“莫局長,你們先問,我去換一台錄音筆,稍微把你們的談話內容,告訴我一下即可!”
莫展輝微笑著點點頭,“有勞了。”
兩名警察走後,七叔和孟南山蹲下身子,七叔緊張的對我說道:“黃泉,你搞什麼鬼?偷了什麼東西,趕緊還回來,要不然,你小命不保!”
我看了看孟南山,也是同樣的表情,無奈的攤了攤手,“鬆海市博物館的一麵銅鏡,名曰:照陰鏡,能照出陰間萬物,秦大師拿丁蘭心要挾我,我沒得選擇,隻能去偷嘍!現在東西在秦大師手裏,以他的人品,肯定是不會交出來的,我是死定了,對於給二位帶來的不便,抱歉!過不了幾天,我就能以死謝罪了。”
七叔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但在孟南山眼裏,似乎有另一隻想法,心眼兒比篩子還多的他,會抓住每一次機會,皺著眉頭,眼珠向上翻了翻,慢慢站起身,“莫局長,小黃口中所說的秦大師,是不是您的老同學?”
莫展輝撇著嘴,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
孟南山鼻孔喘著粗氣,一副大難臨頭的盡頭,“莫局長,我想,這件案子,牽連的不止調查局,還有你公安局,一旦秦大師交不出東西,咱哥倆都會倒黴?我說得對不對?”
莫展輝沒說話,仍舊點了點頭,神情充滿了憤恨!
孟南山繼續說道:“不知念在多年同學的情分上,莫局長是否能出麵,將東西要回來。你知道的,黃泉對調查局很重要,如果這件事順利,以後莫局長在破案方麵有什麼難處,調查局無條件承擔,怎麼樣?”
孟南山說得義正詞嚴,但莫展輝卻一腦門子官司,憋憋屈屈地說著,“孟局長,您是我親哥,不是我肯不出麵,而是我的臉麵太不值錢了,老秦根本不買賬,不信,你問黃老弟,中午的時候,我就打過電話,直接給我掛了。”
莫展輝憤恨指著我,我歎了口氣,點點頭。
這一窘境,孟南山顯然做足了準備,毫無避諱的說出第二套方案,“莫局長,既然此法行不通,能否安排我與秦大師見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