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簡愛躺在地上,手腳被束縛,睜著的眼睛裏麵一片虛空,她保持著無上的沉默。
好像看不見聽不到沒有觸覺也沒有感情的布偶,張小沫的心揪了一下。
“她這是……”上前想扶著聶星辰站起來,張小沫不忘問。
沒有接受張小沫幫扶的請求,聶星辰手撐著牆,自己站了起來,“要找專業人士做一下評估才能知道她到底怎麼了,我猜,是精神分裂。”嗓子還有點不適,但已無大礙,聶星辰這麼說。
“我們先把敖天扶下樓吧。”他朝著敖天走了過去。
“不用,我來。”蘇白搶占先機,他不想看到聶星辰再和他身邊的一個人走得過近了。一個張小沫,他就已經被妒火弄得無法呼吸。
作為男人,他承認在很多方麵他都輸給了聶星辰;作為情敵,他更是敗得一塌糊塗;現在,作為敖天的朋友,他不能再讓聶星辰搶風頭了。
跑過去把敖天拉了起來,蘇白有些敵意地回頭,“誰能告訴我,”他盯著聶星辰說,“為什麼這個家夥會在這兒。”
沒有記錯的話,聶星辰可是和宋簡愛一夥兒的。
“哦,我可以解釋。”想起來她還沒有跟敖天和蘇白講過這件事情,張小沫站了出來。
“不用了。”可蘇白不是為了聽張小沫的解釋才說的這句話。
“聶星辰,”他轉而看著聶星辰,道,“那天你不是認輸了嗎?”從警局外那次對峙之後,蘇白還以為聶星辰不會再來糾纏張小沫。但他錯了,上次的婚禮,再加上這次的臥底行動,都充分說明了聶星辰的虛偽。
“為什麼就不能承認,你喜歡我們家小沫。”他知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但很抱歉,他必須要問出一個水落石出來,“你不是說你不稀罕麼?”
他說過“不稀罕”?對於上次的會晤,聶星辰能想起的細節非常少,但看蘇白的樣子並不像是在開玩笑。聶星辰眯起了眼睛。
“蘇白。”張小沫不懂蘇白的敵意到底是從哪兒來的?
她走過去拉了拉蘇白,不想再讓他繼續說下去,“你幹嘛啊!”她對蘇白生出了一點責備,“現在最要緊的事,是等醫生上門,而不是在這裏糾結這些。”
蘇白甩開了張小沫的手。
“敖天,”他走向敖天,把敖天扶起來,準備帶他下樓。
“蘇白!”張小沫卻被激怒了,“你態度怎麼這樣!”
“我態度怎麼樣?”窩了一肚子的火,蘇白早就想把它們倒出來,撒給別人了,他怒瞪著張小沫,“咱們今天就把話說清楚好了,我的態度怎麼了!!!”
“你幹嘛一臉全世界都欠你錢的樣子,”焦躁感襲滿全身,張小沫怒氣衝衝地指責蘇白,“你想說什麼,你直說好了,這樣陰陽怪氣的,任誰看著都討厭。”
“你不討厭。”看著張小沫就來火,蘇白罵,“你傷人了你知道嗎?”
仿佛心髒被擊中,張小沫感到了恐懼。
“你傷害了我你不知道嗎?”直接放開了敖天。
反正敖天也沒傷到腿腳,還能自己站著不是?蘇白指著張小沫繼續罵,“你還記得我跟你告白過的事嗎?”
“你看看你那目中無人的樣子,張小沫,”所有的怨氣聚集到一個峰值後,它們被發泄了出來,蘇白惱怒,“你看看你對待聶星辰的樣子,你就是喜歡他!”
“你就是喜歡他!”重複了一遍,蘇白感覺自己就是在自言自語,“我對你好,你視而不見,聶星辰什麼都不做,就能輕易得到你的心,公平嗎?”
“tmd不公平!”蘇白自問自答,“憑什麼啊!”他用快要哭出來的語調道,“張小沫,憑什麼啊,我對你這麼好,你憑什麼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