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你先不要激動。”想起張小沫才剛做了手術,聶星辰心裏疼惜她,忍不得看她這樣在風中瑟瑟發抖。他能夠很明顯地看出來,張小沫覺得冷。當然了,她隻穿著一件單薄的病服,然而現在還是冬天,她怎麼可能會不覺得冷。
“小沫,我們來做個交易吧?”想了半天,聶星辰也隻是想到了緩兵之計,“我不碰你,但你乖乖地回病房去好不好?你看,我隻是一個商人,哪怕我要傷害你,也不可能當著警察的麵,對不對?”
連聶星辰自己都不知道他是在說什麼胡話了,但他隻能硬著頭皮說下去,他對張小沫的憐惜已經戰勝了理智,他無法正常地思考。
“病房裏都是警察,是他們把你帶到這兒來的。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可以相信他們啊?我給你介紹一個警官,你和他說說話,如果你覺得我是一個壞人,你也可以向他舉報我。”聶星辰幾乎是把張小沫當成了一個孩子般,小心翼翼地嗬護。
但張小沫怎麼可能聽不出聶星辰心裏的小九九。
“我也認識蘇白!”她馬上揭穿了聶星辰。
“你放棄吧,聶總!”她倔強道,“你以為我失憶了,你就可以胡編亂造一些東西來欺騙我嗎?那個蘇白,也是一個警察,他和你是一邊的,你們狼狽為奸,別以為我不知道。”
這實在太冤枉了,聶星辰苦笑。
“幹脆打暈了帶回去好了,”聶星辰已經開始有了這樣的想法,“該怎麼打暈她呢?腦袋肯定是不能碰了,脖子的話?”
“這個聶星辰怎麼看人的表情這麼怪?”張小沫觀察著聶星辰,“他盯著我在打什麼鬼主意呢?”內心思考著要如何才能破解麵前的危機,張小沫一邊想,一邊像看階級敵人那樣地盯著聶星辰,連軋眼都不眨一下。
結果盯得久了,張小沫的眼前開始像沒信號的電視那樣,出現了雪花。“怎麼回事?”她用手衝著眼睛揉了好幾揉,結果沒等到她重新看清楚眼前的景物,她就暈倒了。
剛做完手術,穿著單衣在走廊上引出了這麼一大場騷動,不用說,也知道對身體有多麼不妙。總之,張小沫暈了過去。
張小沫暈倒的時候,站在她麵前的聶星辰三步並作兩步地跑過去,穩穩地接住了她。“小沫!”重新把張小沫抱在了懷裏,聶星辰就像是拾到了某種寶物那樣,小心珍重。
在以前,他從沒有過這樣強烈的感覺,他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感到自己需要張小沫。
“不會再讓你離開了。”聶星辰暗暗發誓。
把張小沫送回了病房中。
“她怎麼樣了?”聞訊趕到的蘇白一衝進門就大聲問,“她剛才為什麼要跑?是不是想起來了什麼,還在討厭我呢?”
一這麼認定了事實,蘇白反而開始委屈起來,“那要不然,我先在外麵待著,如果她醒了,願意見我了,我再進來?”說完,蘇白就要離開。
“你這個人戲怎麼這麼多?”聶星辰一手拉住了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