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說什麼呢?”
張小沫衝到床邊,想拉聶星辰起來,可手還沒碰到聶星辰的身體……綿長的呼吸聲就透過空氣傳到了她的耳朵中。
“怎麼……這麼熟悉?”她揉了揉耳朵。
“為什麼聽起來,這麼令人安心?不過就是一個人的呼吸聲而已。”頹唐地耷拉下肩膀,張小沫也覺得累了,“被關了一天的人可是我啊!”她內心腹誹。
走到了床的另一邊,坐在了床上,“憑什麼要我去睡地毯呢?”她歪著腦袋想,“不,我也要睡在床上。”
說完了,她便側身躺下。
可剛一躺下,身邊那個人散發出的體溫就令她極度不適,“不行不行不行!”她馬上坐直了,兩手在胸前搖擺著。
“張小沫,你對這個人不熟,不是嗎?”張小沫質問自己,“不能聽風就是雨啊?你了解聶星辰嗎?你不了解!!!”
“或許真的應該像他說的那樣!”張小沫摩挲著下巴,“我應該用一種方法,自己搞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靠著床當頭,雖然不想睡,但張小沫又餓又累,也實在撐不下去了。
“或許,或許……”她的心底有一個聲音在說,“或許,這個人真的和曼森說的不同。”
困……當這個征兆出現在她的身體裏時,她身體裏的瞌睡蟲們就像蝗蟲席卷莊稼地一樣,席卷了她。她睡了過去。毫無防備地,讓睡眠像海浪一樣拍打過來,張小沫睡得仿佛比前段時間任何一個時候都要香甜。
“也可能是之前太過舟車勞頓了!”她在心裏為自己挽尊。
“但也可能……”同時有另外一個小小的聲音說,“也有可能這個人,對你來說是特別的存在。不是嗎?”
……
一陣食物的香氣衝進了鼻子裏。
“肉!”張小沫像是電影裏那些沉睡了幾千年的僵屍被喚醒了一樣,“垂死病中驚坐起”,從床上醒了過來!她眨了眨眼睛,“肉!”她又叫了一遍,同時指著自己麵前的餐桌。
清晨的鳥叫聲不停地傳進房間,張小沫可以說是在這些鳥叫聲中醒來的,她感覺全身舒暢,馬上高歌一曲也無妨。更讓她感覺良好的是——“這些都是我們早上的早餐嗎?”
她爬到了床尾。
在她的麵前,支著一個餐桌,冷姨站在旁邊正為聶星辰倒一杯咖啡,而聶星辰已經在吃著早餐,並且看著工作文件了。
“對……對不起小姐。”看見張小沫醒了,冷姨趕忙上前,“我向您賠不是,”她點頭哈腰,“昨天是我一時糊塗了,所以把門給上了鎖,真不是有意的!”她臉上寫著一千次一萬次地道歉。
張小沫鼓起了腮幫子,“我知道了,”她悶悶地說,“你不就是想幫聶星辰開脫,說不是他叫人鎖的我麼?”
下了床,穿上拖鞋,啪啪啪地走到了餐桌邊,伸手想從盤子裏拿一塊培根下肚,“怎麼?”手剛伸出來,張小沫就對上了聶星辰的眼睛,“你怎麼這麼看著我?”
她狐疑道,“吃你一塊培根,沒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