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網絡借貸部一部——營銷中心的七位員工們，合力完成了他們共事以來第一次大掃除。
“真是幹淨啊！”辛苦了一下午的張小沫擦了把汗，望著整潔明亮的室內，心情大好。
“很好，我這邊也搞定了！”從電腦麵前抬起頭，蔣欣說道，“上麵已經來了命令，說我們可以隨時代表鼎鑫到山水城去進行估值，我決定下周就去，你們看怎麼樣？”
“沒問題！”除張小沫以外的其餘人，高聲奮起回答。
隻有張小沫，眼睛還盯著那個何必毅，沒有移開。
下班以後。
“喂喂喂！”追在何必毅的後頭，張小沫道，“你別走這麼快啊！你之前和我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話還沒說完，你不記得了嗎？”
被張小沫纏得受不了了，何必毅努力地又走了幾步之後，終於是停了下來，“哎呀！”他回頭，眼神做賊似的到處看了看，然後拉住張小沫的手，“現在時機不對，我不能告訴你。”
學著何必毅的樣子，張小沫也向四周看了看。
“沒有什麼東西啊？”她奇怪。
“你到底在怕什麼？”張小沫問，“你別怕，你相信我，我不會把你說的話告訴別人的！”
何必毅搖了搖頭，“你不懂，你不懂！”他使勁兒重複，“算了算了！”甩開張小沫的手，何必毅埋著頭，繼續自顧自地走。他那走路的樣子，似乎是見不得人，頭不抬起來，眼睛隻盯著地縫，碰到有人走過來，他就停下，等別人走了他才敢再動。
“太奇怪了！”滿腹好奇，正當張小沫準備追上去再繼續追問時。
“小沫。”大廳裏，遠遠傳來了聶星辰的聲音。
本來要去追何必毅的步伐，就這麼生生地停了下來，張小沫回頭，迎上聶星辰，“聶總？”她眨著大眼睛，“您也下班了嗎？”
“怎麼忽然對我這麼客氣？”聶星辰小跑了幾步，提前了些到達了張小沫的麵前。
“嗯，下班了。”他溫柔似水地看著張小沫，“特別過來看看你，如果你這邊事情也弄完了，我們就一道回家吧。”
“別忘了，”聶星辰狡黠道，“你可是付過車錢的。”
“是是是！”張小沫忙向聶星辰做了個揖，“20塊的車錢，我記得。”
把心思從何必毅的身上收了回來，跟著聶星辰，張小沫坐上了他的車，“其實……”上了車後，張小沫想起來說，“為什麼要住在這麼遠的地方呢？”她道，“不能就近租一個房子麼？”
“聶總！”兩眼放光地看著聶星辰，張小沫興致勃勃，“我想在公司附近自己租個房子！我算了一下，”她扳起手指頭，“我隻要存夠三個月的工資，就可以在附近租到一間便宜的客房。”
“不行。”聶星辰果斷搖頭，“你說自己租房子就夠讓我糟心了，還是租客房，連整房都租不起！你讓我說你什麼好。”
不自覺地就嘮叨了起來，“小沫啊……”聶星辰語重心長，“你別一天到晚地想著擺脫我，好嗎？”
深情款款地看向張小沫，聶星辰說，“不瞞你說，我也不喜歡微暖閣，我甚至還把它賣給過別人。我知道你的顧慮，”歎了一口氣，“微暖閣的交通不方便，耽擱了你上班，而且住在那裏，就好像與世隔絕了一樣，你肯定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