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張小沫充滿疑惑,同時內心又很抗拒,她這麼說,“拜托,這位先生,請講人話好嗎?”很不客氣瞪著蘇白,眼神裏還帶著一點不太成熟的殺氣。
蘇白“哈哈哈哈”,笑得更大聲了。
“你這個人真討厭!”張小沫看自己在這兒講了半天,這個人非但沒有一點敬畏,反而越來越蹬鼻子上臉,她氣呼呼地轉身要走。
“誒誒誒,你別走。”蘇白的臉色一下子便白了。
“我錯了。”他拉住張小沫,誠懇道歉。
“其實吧……我來找你,是因為。”他垂下眼,臉上瞬間像是被一朵烏雲蓋住了一樣,慘淡淒涼,“是因為,我從警局辭職了。”
“???”張小沫很誠實,她轉過身,聳肩,表現著無所謂,“所以呢?我沒懂這兩者之間的因果關係是什麼?你辭職便辭職吧,現代社會,人才流動是很正常的現象,哪怕是吃公家飯的人,也不需要真的一輩子耗死在一個崗位上吧?”
“你這話……”蘇白的眼裏溢出了淚。
“你這話,和我想要的安慰一模一樣。”再也忍受不住內心洶湧的情誼,蘇白想要上前擁抱張小沫。
“不要。”張小沫卻嚴詞拒絕了。
“你這個人,”她仍然對蘇白懷有敵意,“你這個人,就不能好好說話嗎,非要摟摟抱抱成何體統。”說著,她轉身跨過門檻,坐到院子裏的一方台階上。
“你要和我聊天,就到這兒來吧!”她的聲音傳來。
天空中的陽光灑下來,其中一束打在了張小沫的臉上,為她的五官平添了一份暖融融的色彩。
蘇白從房間裏走出來,聽張小沫的話,坐在了張小沫的身邊。他轉頭看她的臉,看她的五官被陽光普照的那一部分,白皙的皮膚,毛孔小得幾乎看不見,“真可惜,”他突然說,“真可惜,你不喜歡我,不然,哪怕隻有百分之零點一的可能,我也不會放棄你。”
張小沫被蘇白的話嚇了一跳。
轉過頭和蘇白對視,張小沫說,“你以前喜歡我?”
“嗯。”蘇白趕緊點頭,“喜歡了很久很久,也跟你表白過,你還說要試著接受我的感情。”他臉上布滿了歲月留下的惆悵,“但是,我們試過了,不可能。”
“嗯……”張小沫一陣沉思。
“說實話,你看起來的確不像我會喜歡的類型。”突然就有點掏心掏肺,張小沫對蘇白說,“我大概會把你當成好朋友,”她露齒笑,“雖然不太清楚以前的事,但至少我有感覺,我對你啊……既討厭又喜歡。”
琢磨著這個詞的含義,“真不知道你是在誇我,還是真的討厭我。”蘇白表情一僵,“你知道嗎,其實你的失蹤是我一手造成的。”
“嗯?”張小沫看著蘇白,安靜得仿佛蘇白隻是對她說了一聲“嗨。”
“事情是這樣的,”蘇白告訴張小沫,“那個時候我追求你,但求而不得,所以我投奔了一個壞人,讓他幫助我一起追求你。結果,適得其反,惹怒了你,你和我大吵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