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回到家中的李國慶這半年來第一次睡了個安穩覺,在夢裏妻兒又回到了自己身邊,一家人無憂無慮的生活著。早上李國慶看了一眼手表—離和老人約定的時期還有48個小時,李國慶打算好好利用這點時間帶上父母親去濟南城到處看看、逛逛。征求父母的意見後,把時間定在12點出發,當大廳牆壁上的鍾表時針快指向正點方向的時候,於父親下棋的李國慶把手中白棋子一放說道:“爸,快到點了先不下了,回來接著下。”看好不容易才把盤中“白龍”逼壓在死角,眼看就要大獲全勝了,李國慶的父親不樂意了:“你小子,想跑嗎?來來來、、下完這盤在說。”
“爸回來在下。”
“不行,下完在走。”
“爸,您、、、”李國慶話還沒說完,猛的一陣香風,送進一位俏顏如花的年青女子。她一身法國著名設計師-蒙。柴木拉,設計的玄色輕棉冬季新奘,更顯出皮膚的瑩白和嘴唇的鮮紅,沒有說話,就是滿臉幽暗;她靜默地站在門口,隻把她那柔媚的眼光瞟著好似被定了身的李國慶。
李國慶五味俱全地看著追他到這裏的高蕊蕊,她的執卓加癡情已悄然霸占了自己心房,不容許自己在躲避和敷衍了事。在一旁的李國慶父親看看高蕊蕊又瞅瞅兒子,度過人生大半輩子的經曆使他明白眼前這位女孩一定愛上了兒子。笑了笑說:“這位是國慶的朋友吧!歡迎來作客。”
高蕊蕊收回眼光笑語:“是的伯父,我叫高蕊蕊。突然來訪給您帶來的不便還請您多加原諒。”大方得體地回答讓李國慶的父親產生絲絲好感。“唉嗨”拍拍長時間坐的有點麻木的腿從沙發上站起來。在大廳裏來回走了幾步李國慶的父親對高蕊蕊說道:“你們先聊,我進去看看你伯母在幹什麼。”等大廳就剩下他們倆個人的時候,高蕊蕊笑嘻嘻的臉變的冷若冰霜,慢悠悠走到沙發邊把上衣脫下來露出緊身裸肩毛衣倦慵地斜躺上去,一隻玉手支在沙發扶手上,托著半圓形的下頦,半張臉側對著李國慶,長長的睫毛低垂著。李國慶熟悉這種神情-一種成熟女人的憂鬱中透著幾分孩子氣的嬌憨。突然一種莫名其妙的緊張與衝動使李國慶期待著什麼。他把頭湊近了點意外地看見高蕊蕊睫毛上掛著幾滴晶瑩的淚珠,身子也在微微悸動。啊!她哭了!李國慶心裏好像被什麼錐了一下,忍不住關切地問了一句:“你,怎麼了?”不問還好一問高蕊蕊長長抽搐了聲,掛在睫毛上的淚珠攸然落下,肩膀開始一抽一聳起來。李國慶有些不知所措了,關如月從來沒有在自己麵前哭泣過,現在這種情況該如何處理,他無從下手。不過幾秒鍾後李國慶就感覺被一種油然而生的憐憫填塞了,剛才的緊張和衝動都暫時退避三舍,剩下的隻不過是一個猶如可憐的小羊羔般的麗人的眼淚和抽泣在他身邊旋轉著。
高蕊蕊這副柔弱無依的模樣拉近了和李國慶的距離。李國慶一時忘了應該有的禁忌和對妻兒的思念,身不由己地坐到高蕊蕊身邊,把像黑猩猩一樣粗大的右手放在她圓弧形的肩膀上,輕輕地搖晃了一下出聲安慰地說:“別哭了,啊!”高蕊蕊沒動,任由李國慶的手掌搭在她滑潤的肩頭。淡雅的麝香的香味,從一頭烏黑秀發中散發出來,把李國慶弄的一時矢了神。猛地高蕊蕊停止了哭泣,把像水蛇一樣柔軟的身子撲進了他懷裏。不住的顫抖、痙攣著。李國慶沒有推開反用手環抱住了高蕊蕊的身體,極力忍著自己心中內疚,咬著嘴唇搖了搖頭說:“對不起,我不值得你這樣。我是一、、、”高蕊蕊用蔥枝玉手堵住了李國慶的嘴巴,把頭往他壞裏擠了擠然後說道:“不要說話,就這樣抱我一會兒好嗎?讓我感受到你的存在。”李國慶狠狠地把手緊了又緊。時間在這一刻仿佛停頓。
“老頭子,不會出什麼問題吧!”在門縫偷看著的李國慶母親回頭小聲問。“相信自己的兒子,他會把握好尺度的,你先去做飯吧,把你拿手好菜都露出來,叫這個女孩品嚐一下。”
“好的,看來今天去不了市裏了,哎。明天兒子就要走了,算了,等如月和澤龍都回來在去吧。”李國慶的母親有點寂廖地說道。看母親出來李國慶向母親點頭了一下,還是緊擁著高蕊蕊沒有鬆開的意思。沉醉在他懷裏的高蕊蕊聽道有人走動欠起身子看了眼,發現有個和藹可親的老婦人眯著眼睛看著自己。臉刹時紅得發紫,羞澀的躲回李國慶壞裏,小手左右擺動,不知放在哪裏為好最後環在李國慶脖子上。鴕鳥般把頭深埋其中。“我做飯,路過。你們當沒看到我。”聽到老婦人的打趣高蕊蕊反而大膽起來,抬起頭說道:“您是伯母吧,要我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