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陽光燦爛,我卻氣極敗壞。
她又開始發問:“你認識誰?誰告訴你我的名字的?”然後她又連上說:“沒關係,不說就算了,照片兒我也不要了”。
欲擒故縱的計謀讓她發揮到了極致,如果要不說,會不會真的“算了”呢?
“我向你們學校的趙主任問的”我隻好如實回答。
“明白了明白了”她一連說了兩個明白了,以她的聰明估計她也確實明白了,臨走時把我的話全都套出來了,解了心裏的所有未知的謎。
然後她又說:“嗯!好的,王小建,如果我們有機會再次見麵,那就勞煩你親手交給我好了,好了再見”。
話音剛落,她已經騎上自行車很輕鬆歡快的走了。
我目視著她的背影,消失在教學樓後。
她對我說“如果有機會再次見麵”,證明她並不是十分討厭我,給了我繼續見麵的機會,也許,我真的還有機會,想到這裏,心情漸漸舒暢。
剛騎上電動車,還沒走出10米,就聽到了身後汽車連續的鳴笛聲,一輛紅色的麵包車猛地在我身旁刹車,隨即車窗搖了下來,是我的鐵哥們田孟,他說:“小建子,幹啥呢?”。
“是柴禾孟啊,你剛下班嗎”。
我和田孟是一起從小長大的兄弟,他比我大一歲,以前都在一個家屬院住,並且從小學到高中一直都是同學,因為在我們幾個要好的夥伴當中愛瞎逗,說起話來像爛柴禾一樣攪合不清,故起外號柴禾孟,大家都這麼叫,我和柴禾孟打小也是無話不說,關係相當鐵,這小子兩個月前剛結婚。
“小建子,你小子下班也不用繞這麼大遠兒啊,車框裏還有兩包A4紙,用那個上廁所你菊花受得了嗎?”。
“單位讓我給捎的!”。
“中午有空嗎?到我家喝兩杯”。
“啥時候變得大方了?有什麼喜事嗎?嫂子懷上了?”。
“TMD老子才結婚兩個月啊”。
“沒有?看來你命中率太低了,要不換我試試”我嬉笑著和他逗著玩。
“你這個挨日的”柴禾孟罵了我一句:“26了還推銷不出去,MD連靶都沒機會上,整天在家‘擼’,還TM說老子”。
說歸說,笑歸笑,我接著問:“家裏還請了別人嗎?”。
“沒有!就我和你嫂子兩個,她剛才放學時給我打電話說買了兩條鯉魚,咱們火鍋涮魚”。
放學時?我拍了一下腦門,我怎麼忘了,他老婆在第二實驗小學當老師,雖然她和楊欣然不在一個學校,說不定在她那能打聽到欣然的一些消息呢。當然,最關鍵的是要打聽到欣然現在有沒有對象,如果有……我想不下去了,那麼把照片放門衛上的事就真的不可避免了。
“有人請吃飯,要是不去豈不讓你很沒麵子嘛”。
“MD你小子少來這一套,愛去不去,我還怕你去了魚不夠吃呢”。
“誰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好,給你個麵子”。
“免費?在我那裏吃飯還想免費?我家裏沒白酒了,你買瓶老白幹去”。
“柴禾孟,這種話你也說得出來?真能算計”。
沒等我說完,這小子開著車一溜煙跑了。
沒辦法,吃頓飯還得搭上瓶酒。到小賣部買了酒,我順便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告訴老媽不回家吃飯了。
來到柴禾孟家住的平房,那小子正在院子裏的水池邊洗菜,他老婆在廚房裏剁魚。聽到院子裏有聲音,他老婆沈慧從廚房裏出來了,看到我手裏提著瓶酒,還說呢:“小建啊,你這不是笑話我們嗎?難道我們家買不起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