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天找我就是為了這件事嗎?”。
“是的”。
“那你昨天為啥不說?”。
“悶著你呀,讓你猜啊,嗬嗬”。
確實悶了我一晚上。
“好的,我馬上就到”。
“那好,我等你”。
我忽然想起來了:“你今天不是要到車站接人嗎?”。
“我同學打電話來了,她還沒辦完事,要11點多才會到”。
“好了,知道了,別著急啊,我馬上就到”。
“嗬嗬,我不著急,你也別著急”。
我怎能不急。
把手機裝回口袋,我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回到了牌局,因為我現在要是說走,他們幾個不僅會破口大罵,還會拽著你不讓你走,耗你時間讓你急。
還是那把輪到我上莊的牌,重新打了骰子,開始抓牌。
萬萬想不到,好牌就在這個時候來了,開了一暗杠一明杠,還砍六條自摸了。
可是我也要逃跑了,我不能說我有事要走,會招來罵聲一片,並且他們還會賴賬兒。
我還是像往常一樣碼好牌,他們同時把賬兒算了。
剛要抓牌時,我開始騙他們:“出來時喝的水多了,我得去趟廁所”。
“快點兒,真TM的是懶驢上磨!有完沒完!又接電話又上廁所的”他們開始叨叨。
來到院子裏,我悄悄的打開大門,一路小跑兒的直奔自己家去騎電動車。
剛從家裏出來,柴禾孟他們就開始爆打我的手機,說不定怎麼破口大罵呢,我幹脆調成震動,一個也不接。
今天的天氣太好了,陽光明媚,滿天白雲。
我很快就來到了學校,雖然是周末,學校的鐵欄杆門照樣關著,來到小門前敲了敲門,老李頭兒從傳達室裏出來了。
他似乎已經認識了我:“怎麼又是你,是來找楊欣然的吧”。
我斷然不敢得罪這門神,滿臉堆笑的說:“李師傅,她剛才打電話找我”。
“你是她男朋友嗎?”。
我遲疑了一下,然後回答說:“我是她朋友”。
“把電動車推進來吧”他打開門把我放了進來。
“李師傅,她的宿舍在哪呢?”。
“操場東邊兒有一排平房,從西向東數第三間便是”。
“謝謝李師傅”經過傳達室門口時,門開著,我向裏麵望了一眼,看到老李頭兒床頭的櫃子上擺著兩瓶白酒,有一瓶已經少了一半兒。
我停下電動車:“李師傅,你平時自己喝點兒嗎?”
他關好鐵門扭身向傳達室走來,一提到酒,他似乎就來了興趣:“哈哈,我就好這一口兒,每頓兒喝一兩”。
我先給他遞了一支煙,然後對他說:“我家裏有親戚從北京帶來的一箱二鍋頭,下次我給你帶兩瓶來,那可是正宗的”。
的確,我姑夫從北京帶來過一箱紅星二鍋頭,綠瓶的那一種,幾塊錢一瓶,老爸不喜歡喝酒,我也嫌那酒太勁兒大,不如做人情給老李頭兩瓶,以後進門估計就方便多了。
“不用麻煩了,我喝不了多少的”他雖然這樣說,但他臉上有掩飾不住的高興。
我也終於和欣然學會了看表情分析心情,他這句話兒隻是客套,沒有明顯的回絕我的好意,其實他想要。
“我下次來一定給你帶來”。
“不必了,不必了,哈哈”。
我真想笑,我要給他他一定不會拒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