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怎麼也得要幾個菜,餃子要大碗的”。
“等等”欣然叫住了服務員,她對我說:“那讓我來點如何?”。
我沒有了話說。
“我們折個中”她對服務員說:“兩個菜,酸辣黃瓜,肉炒口蘑,餃子一中碗,一小碗”。
我沒有再說話,我知道說了也是沒用,她說你幾句你也得受著,總之我說不過她。
“好的,二位請坐稍等”服務員剛一扭身又轉了回來:“二位喝點什麼?”。
“欣然,喝什麼?”。
“一小瓶冰鎮雪碧”。
“我要兩瓶冰鎮啤酒”。
服務員說:“有三塊的和五塊的你要哪一種?”。
我平時都是喝三塊的,這次因為高興,便要了五塊的。
欣然白了我一眼:“王小建,你平時花錢都是這麼衝嗎”。
“我是該花的地方堅決不吝嗇”。
“燒的你”她嘟囔了一句,然後我隨著她到靠窗戶的一張餐桌前坐下。
“王小建,你還有其他兄弟姐妹嗎?”等上菜的時間裏,她問我。
“我媽就我一個兒子,我還有兩個一起長大的姐姐和一個妹妹,是我大姨和三姨家的”。
“你的父母都是做什麼的啊?”
“幹什麼,做家庭調查啊”。
“沒關係,你可以不說”她故意扭身看窗外。
“我說還不行嗎,我老爸在園區機械廠做技術顧問,老媽在就業局上班,你還問什麼?”。
“下麵沒有了”她很幹脆。
不一會兒菜就上來了,餃子也同時上來了。
我為她打開雪碧,倒入了透明的玻璃杯。
打開啤酒,我同樣倒滿。
“欣然,幹杯”。
“沒有台詞嗎?”。
“……為我們的相識幹杯”。
“誰和你幹杯”她嘴上這麼說,還是麵帶笑容的端起了杯子。
“欣然?”。
“嗯?”。
“你有兄弟姐妹嗎?”
“我有一個寶貝妹妹,在上初中”。
“你妹妹叫啥名字啊”。
“嗬嗬,楊欣悅”。
“是不是和你一樣,說起話來刁鑽古怪”。
“嗬嗬,王小建,虧你還當記者呢,用詞不當,那叫精細伶俐”。
“你父母他們還好吧,做什麼的?”。
她明顯遲疑了幾秒,隨後很平靜地說:“農民,我媽在村子裏開了一個農資店,我爸上兩年因病去世了”。
我默然,她一定有很多故事,而她的眉宇之間似乎也透露著淡淡的惆悵。
“對不起,欣然,我不知道”。
“沒關係”。
“店裏的生意還不錯吧”。
“也不是很好做,你能做的事別人也能做,總之,我們家除了種地也算是有點兒其他收入,光靠種地是不行的,我妹妹還有很多花錢的地方”。
“你們家種著幾畝地啊?”。
“6畝”。
“都種的啥啊?”。
“夏天小麥,秋天玉米,有時還會種一畝花生、幾分地的高粱什麼的”。
“哎,等到秋收的時候,你們家要是缺勞力,我去幫忙吧”。
“就你?讓你抓隻雞都抓不住”。
“嗬嗬,你太小看我了”。
“幹農活兒是很累的,你沒幹過,不知道有多辛苦”。
“你能****也能幹,難道我還比不過你嗎?”。
“嗬嗬,那可不一定,這麼多年我不都是這麼過來了?”。
“你家那麼多地,忙得過來嗎?”。
“收麥子的時候因為有收割機不是活兒很多,秋收的時候,我舅舅、還有幾個和我家關係不錯的都會去幫忙,嗬嗬,小看我了吧,我還會開我舅舅家的拖拉機呢”。
“嗬嗬,我還真是沒看出來,我以為你光會唱歌跳舞呢”。
“每個人、每個家庭都會有不同的生活,適應了也就都成為了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