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勇在小樊海鮮館裏吃穿不愁,天天喝酒吃肉,日子過得很瀟灑。
晚上十一點多,尚勇打完牌,進了盧珍的房間,和赤身裸體的盧珍行魚水之歡。
這二人都喜歡打牌,標準的賭棍。
耳濡目染下,盧珍慢慢變成了女阿飛,坑蒙拐騙,無所不能。
近朱者赤,赤墨者黑,千古至理。
樊新早已變了味,再也不是先前那個見義勇為的好青年了,變成了社會上的混混。吃喝嫖賭,樂此不疲。
古人雲:假使日往月來,時移世易,門無強蔭,家有幼孤,猶加璧不遺,分宅相濟,無忘先德,以恤後人
這樣的境界,樊新、尚勇、盧珍等輩,一輩子也達不到。
他們的人生哲學,很簡單,大錯不犯,小錯不斷,做老賴,錙銖必較,睚眥必報。
一天傍晚,小樊海鮮館裏來了幾名光頭男,在大廳裏選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了下來。
這幾名光頭男點了十幾道菜,都是價格不菲的海鮮菜。
他們胡吃海喝後,拿餐巾紙抹了抹紙,立起身來,向外走去。
盧珍立即衝到光頭男麵前,攔住他們道:"你們沒有結帳,怎麼走了?"
一名光頭男摸了摸光光的腦袋,點頭道:"是是是,我忘了結帳了,多少錢?"
"菜1320元,酒水268元,一共1588元,讓掉8元,付1580元。"
光頭男把手伸進口袋,掏出錢夾,啪啪啪點了一陣,拿了五張紅票子,給了盧珍。
"這五百先拿去,餘下的下次結帳。"
盧珍冷聲道:"我店沒有賒欠的先例,全部現金結付。不付現金,不能走的。"
光頭男變色道:"你知道威虎幫嗎,小心砸了你的店!"
盧珍高聲道:"甭說威虎幫,就是威龍幫,咱們也不怕。不付錢想走,沒門!"
說完,盧珍張開雙臂,把整個門擋住了。
因為店小,一扇普通的門進出,所以盧珍的手臂正好抵住門框。
光頭男一把推向盧珍,把盧珍推翻在地,說道:"給臉不要臉,給你本金,已經不錯了。老子吃慣了霸王餐,誰敢讓老子付錢?!"
"我敢!"
言猶未了,樊新拿了一根鐵棍,衝到那名說話的光頭男身後,用力向光頭男打去。
啊!
光頭男的肩膀被擊中,肩胛骨斷裂,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另外幾名光頭男見狀,折轉身子,掄起拳頭,向樊新打去。
樊新運轉鐵棍,左一棍,右一棍,一連打翻了二名光頭男。
尚勇在廚房間取了菜刀,和幾名員工衝了出來,對著光頭男一頓亂砍。
這通互毆呀,雙方打得不可開交,好幾人頭破血流負了傷。
不少顧客嚇得四散奔逃,有人打110報警,城北派出所長俞飛帶了幾名民警,火速趕到現場。喝令雙方停手。
這些人被俞飛帶到派出所後,經審問,其中有一名光頭男叫易磊磊,就是肩胛骨被樊新打斷的那個人,供出了威虎幫的一些內幕。
易飛聽了,感到有很大的破案價值,遂向大江市公安局刑偵科作了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