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大廳裏,人聲鼎沸。有的人手舞足蹈表達著自己的激動,有的人則是在這種氛圍裏,滿臉悔痛的拋了手裏的股票。

當墨硯幾人趕到的時候,俞振興正站在人群的最中間,在這個炎熱的季節一身筆挺的西服,分外顯眼。俞振興顯然也看到了他們,向他們招招手,擠開人群向他們走過來。

他指著屏幕說:“你們看,一會時間又漲了三元,這是最近幾年裏很少有的。”

“嗯,”徐振輝看著屏幕上s科技的漲勢,笑了:“你看他還能漲多少?”

俞振興笑了笑:“這個還真說不好,不過依目前形勢應該不會跌。”

……

殷柯不懂股市,對它不感冒。所以他並沒有進入人潮擁擠的交易大廳,他坐在門口納涼的矮椅上看著墨硯所站的方向,心情複雜。他說不上這是怎樣一種感覺,從第一次見麵,從他抱著他叫他的名字開始,他的心仿佛停止了跳動。再一次見麵,他的視線不由自主地被他牽引,當這個年輕的男孩,滿臉的疏離說著認錯了人的時候,他的心竟然會感到失落。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悸動。

那天從海天出來後,他直接回了家裏。他打電話給張亞楠向張亞傑詢問他的訊息。隻是得到了他的名字,還有他的家庭以及他近期回到的b城。他確定在這之前他並不認識他。可是當他抱著他痛哭流涕時,他的心為什麼感到一陣的頓疼。

白紹不管是長相還是在性方麵都是他交過的男朋友中自己最為中意的一個,除了在酒吧裏喝多和陌生人接吻那一次,他沒有做過其他出格的事情。在沒有找到下一個讓他更為滿意的人之前,他還是願意對他好,願意包容他一些小任性的。

可是從遇到墨硯那天晚上開始,他的整個人都不對了,就算和白紹上床,他也很難提起像之前的興致。看著白紹那張漂亮精致到比女人還漂亮的臉,他總是想到那個抱著他的帥帥的少年。他知道這一切都不太對了,卻又無可奈何。

白紹順著殷柯視線的方向看過去。隻看到一臉壞笑的墨硯對著馬東說著什麼。那是一個渾身散發著獨特氣質的少年,白紹越是觀察,就越發現這個有著完美五官的少年在不經意中流露出來的表情,總是讓人不由自主的把目光停留在他的身上。他回頭看到身邊依舊失神的殷柯,心裏湧出一陣酸澀,他對那個正在和馬東打鬧的少年,出現了從未有過的妒忌。

“走吧,振興說前邊有一家烏頭魚做的特別地道,而且他們家也有基圍蝦。”徐振輝和俞振興從大廳走出來對著墨硯他們說道。

馬東壞笑著說:“振輝,你越來越不對勁了。我好幾天就說想吃鮮蠔,到現在都沒吃上,小研研昨天說想吃烏頭魚和基圍蝦,你今天就帶著人家去啊!”

徐振輝理所當然的說:“因為研研最小啊,我理應照顧他啊!”

馬東切了一聲拉著秦升往殷柯的方向走去。還不忘回頭高深莫測的看了墨硯一眼,後者則是送了他一白眼。

徐振輝笑笑沒理他,和俞振興,墨硯跟了上去。

一家叫“老許烏頭魚”的飯館包間裏,幾個人舉杯慶祝股票上漲。在座的除了俞振興是操盤手,和白紹以外,其他五人都是參與者。

墨硯抬頭剛好碰上殷柯投過來的視線,不由愣了一下,隨即漏出一個笑,舉了舉手裏的杯子,幹了下去。殷柯一笑,也跟著幹了一杯。

接下來的時間,殷柯明顯心情愉悅。很愉快的聊了他對未來合作的意向。隻有他知道,一開始隻是猶豫,而這次是完全的肯定。隻有他知道,隻要投資了那個項目,他就會和這個帥氣的少年綁在一起。盡管他自己也沒明白他為什麼對這個隻見過兩次麵的少年如此耿耿於懷。

墨硯心情也不錯,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已經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他明白如果在殷柯麵前自處。他知道他們的路還很長。他現在不著急,他有的是時間讓他注意到並愛上自己。

想到這裏他回頭看了看白紹,確實好看。隻是不知道他們能走多久?墨硯甚至為他感到可惜,因為他知道,這個少年後來做了個三線明星,後來因為吸毒被關了起來。隻是那時候他並不知道白紹和殷柯還有這樣一段感情。

白紹看了墨硯一眼,見他正看著自己,挑了下眉,低頭吃自己碗裏的東西,順手給旁邊的殷柯夾了一塊拔絲土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