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肖然心有愧疚,自己怕是已經釀成大禍,隻是這失竊之物究竟是什麼他依然不得而知。
莫不是什麼武林秘籍?
林肖然胡思亂想,卻是沒一點頭緒,索性不想了,直接去書院。若是那鳶尾能將失物還回來,那他定然要見識見識究竟是何寶物能讓林家急成這個樣子。
剛要出門,卻見知文一臉幽怨地帶著個肥頭大耳的華服少年走進房門來。
林肖然搜索記憶,這人叫李憶安,跟這身體主人算得是誌同道合,說白了就是個臭味相投。不過卻也並非什麼大惡之人,隻是有些頑劣漁色而已。
“憶安兄,我若沒記錯,你此刻是該隨你父親南下蘇州了吧,怎地有空來我這兒?”
這李家並無什麼官宦背景,隻是世代經商的賈人。生意之事曆來是風調雨順,到了李憶安父親這一代更是如魚得水,在這朝城混得是風生水起、富家一方。
隻不過這古時經商為卑,到了李憶安這裏雖是一脈單傳,可李父卻是不想兒子再行經商之路,便是四處打點,結交權貴。
李憶安對此雖不齒,卻是父命難違。不想還真讓他瞎貓碰上死耗子,遇到林肖然這臭味相投的料。兩人自是一見如故、相逢恨晚,可說是蛇鼠湊了一窩。
“唉,肖然兄你有所不知,此次南下本來早已定好了行程,卻不想家父一個念想就將我打回原形,唉!非要我參加那什麼爭鳴會”
李憶安捶胸頓足,本來此次南下是探親遊玩,他自是高興得不得了。恐怕不是他牽掛江蘇親人,而是忘卻不了那邊的活色生香而蠢蠢欲動吧。
話說前幾天李父與一老友相聚,談起這爭鳴會,將有各方勢力的青年才俊彙聚於墨軒書院,相互展示其才藝,屆時當今聖上也將出席並與眾裁判評出最終勝出者。
且不說這爭鳴會勝出者的好處,單是這結交權貴的機會,李父也不會放過。
林肖然楞了楞,據他所知這胖子雖不是個睜眼瞎,但幾乎也是目不識丁。就算去了這爭鳴會,除了如“自己”這般的紈絝子弟,有誰願意與他為伍?更談不上結交。
何況去得這爭鳴會的哪會有這種人?李父的如意算盤怕是要落空了。
隻是這爭鳴會,貌似“自己”從未參與過,著實有些好奇。
林肖然微微思索,隨即唇角一勾,瞟向李憶安。
“憶安兄,你且再與我詳細說說這爭鳴會?除了這才藝展示,可還有其他噱頭?”
說到此,那李憶安總算是露出真麵目,一張賊眼已是眯成一條縫。
“話說這爭鳴會每年都會舉辦這麼一次,類似於科舉。目的就是從這些青年才俊中挑選出類拔萃的為我宋朝所用。
這形式亦是變化繁多,不局限於詩詞文章等等。”
林肖然點點頭,如此說來,倒是有些像自己那個時代的校園招聘了,隻是這裏顯得有些高大上。
“繼續。”林肖然知曉這李胖子定是沒說到點上,想必還有什麼其他項目,否則也不會表現得如此模樣。
“其實這爭鳴會亦是一出表演,其中不乏一些歌舞升平。若是能參加,且不說可以結交許多青年才俊,就是單看這歌舞表演也算值了。”
李億安滿懷憧憬的點頭,卻不見林肖然搖頭歎息,這爭鳴會自己已無半點興趣,且隨他吧。
瞥一眼李憶安,卻見他仍然一副無限憧憬的模樣,話說剛來的時候還怨天尤人,此刻卻是轉了性子,開始期待起來。
此時知文正端來茶盞,望林肖然一眼。
林肖然苦笑,知曉這丫頭是怕自己再如從前那般,與這李憶安狼狽為奸,混出去做些偷雞摸狗之事。隨即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