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眉頭一皺,手心不由攥得更緊,居然失敗了。那林肖然果然是福大命大嗬!隨即卻是心中一緊,瞥眼看向那身後女子。
“那祁伯呢?”
“他被那莫雲擒獲,竟是要道出公子來。已被我殺了。”女子輕笑,緩緩走到男子身後,竟是伸出芊芊玉手自後麵環抱住他。隻是這輕描淡寫的語氣似是方才所殺的並不是個人,而是螞蟻一般不值一提。
男子聽聞眉頭皺得更深,祁伯要出賣他?打死他都不信有這種事發生。將女子手臂扯開,隨即轉身盯住她媚人的眸子,眼神淩厲似一把刀。
“你覺得我會信你?你殺了祁伯我豈會饒你!”
女子見他這副模樣卻是嗬嗬嬌笑,一雙藕臂環上他白皙的脖頸,便是一吻。滑嫩的小舌輕巧地撥開男子嘴唇。
男子見她緊閉雙眼,吻得如此忘情,不由雙手環上她纖細的腰肢,肆意貪婪的。
祁伯不過是他身邊伺候的老奴!此刻已被眼前女子所殺,自己非但不責備她,反而是憐愛有加,正是那納蘭易!
他竟是為這爭鳴會一事,欲對林肖然下殺手!隻是棋差一招。
此刻林肖然已是回到府上,囑咐莫雲此事切勿聲張,尤其是莫叫老爹知道!若是讓他知曉又有人行刺自己,怕是一時半會兒又出不得門了,林肖然在心裏思索須盡快將那第一曲劍法融會貫通,且自己得有件兵刃在手才行!不然每次遇到這種情況都要四處找尋那些個枯樹枝總不是辦法!
好在這空間之內亦可修行練習。林肖然將知文打發走便進入那禦清十二曲。
依然如同先前幾次一般,林肖然已是輕車熟路。過了那溪邊小橋,便見琴夢萬年不變地姿態在那裏撫琴。
“公子今日有些焦躁,可是有什麼疑慮?”聲未減,琴夢緩緩開口,便是一語中地。
“我修習這第一曲已有數日,隻是到如今卻感覺收獲甚微,近日多次遇到危機,若不是運氣好,怕是此刻無法來見你了。此番前來便是想求教姑娘,我確實適合修習這十二曲嗎?”
林肖然眉頭輕皺,回想這幾次遇險,卻均是有他人相助,若非如此,怕是真如他所言,已結果了這條小命了。
琴夢輕笑,琴聲依然未減。隻是抬頭瞥一眼林肖然。
“公子第一曲劍法隻得章法,卻不曉得其威勢。若是修得圓滿,你前些日子遇到的那些人自然不是對手。”
林肖然瞪大眼睛,莫非琴夢便是在這空間之中卻也知曉外麵的事情?
“不錯,琴夢自然知曉外麵之事,因這些年來隻得公子一人進入禦清十二曲。你身上沾得此地氣息,就算出去了,我卻是依然能感受到。”不待林肖然開口,琴夢便已將他疑惑解答。
“如此說來,我還需再修行?直到將這第一曲融會貫通方可顯現他威力?”林肖然若有所思,似是明悟了什麼。
夢中修習這劍法就類似於上一世遊戲中修煉某項技能。修煉成功之前效果是微乎其微的,直到這項技能完全習得才能顯示其威力。
此刻林肖然夢中修習劍法,隻是得其動作要領,所以才感覺收獲甚微,前些日子遇到刺客能與之抗衡,也隻是前世那點基礎罷了。
“多謝姑娘解惑!”林肖然頓悟。
今日是爭鳴盛會第三天,眼下琴、棋、書、畫隻剩下書、畫兩項。林肖然踱著步,負手前行,未至書院便被一眾人等亂哄哄圍住。
前些日子那紈絝大少搖身一變,成了名副其實的才子,自是叫這些個閑來無事的草民唏噓不已,一個個貼上臉來套近乎。
唇角微揚,林肖然便是要如此大咧地進這書院,見那納蘭易。告訴你納蘭易:我林肖然還未死!
隻是此刻納蘭易見自己卻是舉手輕笑,算是打過招呼。隨即投眼向別處,倒似個不相幹的人。
林肖然皺眉,莫非是自己想錯了?昨天那刺客並非納蘭易指使前來?隨即一撇嘴,戲誰不會演,如今你那計劃失敗了,我倒想知道你將作何打算。
今日這考題仍然由聖上選擇,韓老舉了紙簽對台下宣布:這第三場為畫。
好嘛,自古至今書畫兩項多是並存的,此刻卻要分開來比試。林肖然撇嘴,這局怕是他等了好久!
畫嘛,自上一世他便情有獨鍾,隻是自己會的是些素描速寫等等,卻是對這國畫並無研究,若是以素描為題,卻是不知是不是合格?
想他林肖然以長他們幾百、一千年的技術知識混跡宋朝,此刻卻是一事無成,實在有些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