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的肌膚很光滑,很細膩,像那朵潔白的雲。她怎麼沒穿衣服,她的整個身體一絲不掛地裸露在他的眼前。天啦,夏雪居然瘋狂起來。不,不是她在瘋狂,而是他在瘋狂,是林子達在瘋狂。猶如駕著一條大船,他拚命掙紮著,不讓狂風巨浪吞沒自己。
他掙紮著上了岸,卻又不由自主地撲進海中。他戀著海浪,不願離開大海,希望自己被巨浪吞沒,就像耶穌渴望死亡一樣。死亡是一種奇妙的感覺,一種極其痛快的感覺,否則,耶穌不會說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對,他也要入地獄了,前腳已經踏進鬼門關,就等有人再推他一把,讓後腳也踏進鬼門關。這個人終於來了,就是夏雪。她用潔白的雙手掐著他的脖子,用潔白的雙腳夾著他的兩腿,用潔白的凶脯抵著他的凶脯,想讓他入一種美妙的化境……
第二天早上醒來,林子達覺得頭有點發昏。他很奇怪,昨晚上明明睡得很好,一覺睡到自然醒,為什麼反而感覺不爽快?他努力回憶著,想昨晚上是怎麼啦,隱約中,他想起了昨晚上做的奇怪的夢。突然,他感覺到自己的襠部濕濕的,用手一模,粘糊糊的。天啦,自己居然自了為!
拖著疲倦,林子達到了辦公室。剛坐下,秦市長就通知他馬上去市長辦公室。他急匆匆到了那裏,卻發現秦市長陰著臉,似乎又不高興。昨天是周末,秦市長應該去會了小李湘,怎麼會不高興?
秦市長翻著布滿血絲的眼,看了一眼林子達,說子達,麻煩事來了,審批報告還沒下來,省裏的領導來電話,責問是怎麼回事。要是再見不到批文,所有與銀河之城有關的建設都得停止。
原來是這樣,難怪秦市長沒有睡好!林子達陪著小心,說市長,那怎麼辦?
我知道怎麼辦,還找你來?秦思民瞪了他一眼,生氣地說。
那也是,如果市長知道怎麼辦,他早就安排人去辦了,還用得著找我林子達?連一市之長都想不出良策,我林子達又能怎樣?他不敢抬頭,盯著地板,免得與市長的眼光對視,出現尷尬。
見他不說話,秦思民更火了,說關鍵時刻,你這個熊樣,培養你出來幹什麼?林子達,我可告訴你,你幹不出成績,我憑什麼推你為副市長的候選人。明年一開春就是換屆選舉了,你看著辦吧。
見市長把事情提到這樣的高度,林子達不敢馬虎,忙說秦市長,您給我點時間,容我好好想想。
秦市長氣憤地敲著辦公桌,說我給你時間,可省裏不給我時間,要是這個星期內還沒有答複,省裏頭就會下紅頭文件,要求我市停止一切與“王母玉帝之鄉”有關的建設。林子達,我告訴你,要是出現這樣的結果,我的日子不好過,你的日子肯定也不會好過。這個戴海,也太可惡了,我還沒說不把土地開發權給他,他就拿省裏的領導也壓我。
林子達聽明白了,省裏領導之所以過問審批報告,原來是戴海搞的鬼。這家夥本事還不小,連省裏的領導也搬得動,是塊硬骨頭。戴海如此看重這塊地皮,何不拿這塊地皮做做文章?想到有了對策,林子達露出了一絲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