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情況,印道紅當然不可能看到,隻是聽說。當然,他還是見過他的遠房叔叔帶著殷露出入。每當見到殷露老公和善的笑容熱情的招待,印道紅就感到有什麼東西在刺他的心口和神經,讓他疼痛。難道,憨厚的丈夫真的什麼都不知道?要是知道了,他心裏該有多難受啊?
漸漸地,想到這種齷齪的關係,印道紅心裏冒出想侮辱這個女人的想法。
因為年終了,廠裏搞慶祝活動,舉行文藝表演。財務科也表演了節目,節目是歌舞《美麗的祖國》。這個節目的指導者是印道紅和印露,演出前排練了半個多,在表演中大放異彩,取得了全場喝彩。
一天下午,殷露把印道紅拽到一旁,悄悄地說:“我們的節目奪了一等獎,發了獎金,今晚我請你去我家作客,好好慶賀一下。”
這樣的邀請很多了,更何況是得了獎金請客,印道紅自然非常爽快地答應了。下班後,印道紅趕到了殷露的小家。他發現,她丈夫沒有在家,便說:“李大哥還沒下班?”
殷露一邊泡茶,一邊說:“可能是臨時有事吧,你先喝杯茶,待會兒幫我收拾收拾菜。”
茶還很燙,印道紅便放下茶杯,到了廚房,給殷露姐打下手。廚房裏堆滿了菜,有青菜,有魚,還有雞。殷露係著圍裙,一手操刀,一手拿魚,放到水池裏準備剖魚。
“哎喲——”因為魚太大,殷露姐拿魚沒有拿穩,一不小心刀滑到手上。頓時,殷露姐的手指冒出鮮血。印道紅見了,急忙幫她那創口貼,封住傷口。手指傷了,自然不好再剖魚殺雞了,這些任務便落到了印道紅的頭上。
於是,殷露站在一旁指導,從來沒有幹過這些廚務的印道紅開始操刀,剖魚殺雞。到天黑的時候,所有的事情都弄好了,菜也到了桌上,可李大哥還沒有回家。
印道紅說:“露姐,你打個電話給李大哥,催他一下。”
殷露說:“算了,有事的話催他也不會回來,沒事他自然不會拖遝。他這個人做事很認真,事情沒有做好他就不肯放手。來來來,你都忙了這麼久了,該犒勞犒勞了。”於是,印道紅坐到了桌子前。
正要坐下,殷露說:“瞧我這身髒衣服,我得換身衣服。”說完,她轉身進了裏屋,換衣服去了。
等她出來,印道紅驚了一跳,隻見露姐身著一件乳白色絲超短裙,兩根吊帶細細地搭在光滑光滑的肩膀上,領口很低,半透明的裙子勾勒出曼妙曲線。可以明顯看出,她根本沒有穿裏衣。
印道紅一慌,結巴著說:“露、露姐,我、我該回去了!”
殷露一把拉住他,把他按坐下去,嬌嗔著說:“你還沒吃,怎麼就走呢!”
印道紅隻覺心在怦怦直跳,忙低著頭,不敢抬頭,拿起碗筷就吃。
殷露把酒杯添滿,推給印道紅一杯,淺淺一笑說:“來,姐陪你喝一杯。”
印道紅雖沒抬頭,可分明感覺到那青春肉體咄咄逼人的秒殺力。他雖有過三年的戀愛史,可從來沒有和女人有過真正意義上的親密接觸。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他也曾渴望過憧憬過,可一直到分手,他都沒有進過戀人的身體。他端起酒杯,喝光裏麵的酒,放下酒杯,說:“姐,我得走了!”說完,他又站起了身。
殷露急忙起身,拉住他的手說:“都這麼大的小夥子了,還這麼靦腆,你這孩子啊!”
“我,我吃飽了,我得走了!”印道紅掙了一下,想把手從她的手中掙脫。
不料,殷露緊緊抓住他的手,猛地把他的手放在她的凶脯上。瞬間,印道紅覺得一陣眩暈,凶膛轟然炸開。他咽了咽有些幹澀的喉嚨,說:“露姐,我,我飽了!”
殷露柔聲道:“傻孩子,怎麼這麼快就飽了呢。來,到這裏來,姐讓你好好飽一次。”說完,她陶醉著臉,閉著眼睛,把自己熱乎乎的凶脯貼了過去。
印道紅哆嗦著抱住她,緊張地說:“姐,大哥就要回了,大哥就要回了。”
殷露伸出雙手,捧著他的臉,說:“傻孩子,他到衡水中學聽課去了,要好幾天才能回呢。”
原來,這個夜晚是隻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夜晚!印道紅一陣興奮,猛地抱起殷露,把她放倒在沙發上,瘋狂地與她糾纏在一起。印道紅剝掉殷露的衣服,不知道如何下手,………這一晚,印道紅第一次享受到了做男人的快樂。
殷露無限陶醉地偎依著他,說:“道道,你真好,娶我吧!”
印道紅聽了,一個激靈,翻身騎在她的身上,想看看她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那臉色,那眼神,分明表明,她絕不是在哄人。突然,他感覺到眼前出現一片光明,那雙眼睛不見了,那把刀子不見了,就剩下兩個真心相愛的癡男怨女。他激動地貼著她的唇,說:“我的露姐,我願意!”
“真的?”殷露的兩隻眼睛發出光芒,“太好了,我還真擔心你嫌棄我呢。”
然而,現實卻生生地讓印道紅陷入了矛盾和痛苦之中。李大哥是那麼地愛著露姐,如果離婚了,那對他是多麼大的打擊。還有,張紅劍是露姐的靠山,她不敢也不能得罪他,要想過著有錢人的生活,她還得做著他的地下愛人。
很快,實習期滿了。在一番糾纏之後,他們最終還是分手。殷露依然做著張紅劍的愛人,印道紅呢,重新回到大學校園,把剩下的最後一個學期消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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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曲接近尾聲,剛好把那對男女送到印道紅的眼前。他們就在他的對麵坐下,男的燃了根煙,女的倒了一杯紅酒。
印道紅主動說:“張叔,露姐,你們也在啊!”
很快,張紅劍和殷露也認出了這個曾在卷煙廠實習過的很有才華的印道紅。於是,他們自然聊了起來。印道紅稍有保留地講了他這幾年的情況,很高調地談了他調入省政府當秘書的事。
在他們交談地時候,好幾個舞女過來,嬌滴滴地喊著張局長,邀請他跳舞。不過,張紅劍都禮貌地表示拒絕,繼續和印道紅交談著,說:“小印,人無誌不立,現在進了省府,有什麼新的打算?”
印道紅看了看殷露,見她的眼睛裏滿是鼓勵,便大膽地說:“不瞞您說,我的理想就是做一個好秘書。”
張紅劍搖了搖頭,說:“做好秘書隻是第一步,還要繼續發展。平台有了,就看你如何努力,如何爭取了。你現在年輕,機會有的是,好好幹吧,肯定大有前途。”
得到鼓勵,印道紅很是激動。這時,一個姑娘飄過來,伸出手,邀請道:“張局,來,跳個舞!”這個姑娘,正是印道紅想邀請跳舞的那個漂亮姑娘。他在想,要是她能邀請我該多好!遺憾的是,那個姑娘正眼都沒瞅他一下。
張紅劍猶豫了一下,說:“論理來說,我還得坐會,既然是芸姑娘邀請,我就不得不跳了。”說完,他站起身,托著那位美女的手,風度翩翩地進了舞池。輕快的舞姿,嫻熟的舞步,絲毫看不出那是一個年過花甲的老人。
休息區裏就剩下印道紅和殷露了!殷露深情地看著他,說:“道道,你怎麼不跳舞啊?”
印道紅苦笑一聲,說:“那些小姐是要小費的,我一個小秘書,哪裏付得起。”
殷露咯咯咯地笑了起來,站起身來,伸出手,說:“那我免費讓你邀請!”
印道紅湧出一陣暖意,拉起露姐的手,滑入了舞池。七年過去了,雖然,這個時候的露姐已經步入了中年,但風韻猶存,所穿的衣服質地非常好,是那種重磅絲質的套裙,寶藍色,再配上她白白的皮膚,很顯高貴。
麵對殷露,印道紅無法從她的眼神讀出歲月的滄桑,在她的高雅的外表下透出一份成叔女性的美。這種美,沉穩卻沒有棱角,自信卻不張揚。這種美不會隨著時間的流失而黯淡,相反,經過光陰的洗禮,她越發散出極富韻味的醇香。
美麗成漱女人總是讓男人無法抗拒!印道紅和殷露隨著音樂,沉浸在舒緩的音樂之中,彷佛又回到了青蔥的從前。他攬著她柔柔的腰際,在她的耳旁說:“露姐,你依然是這麼漂亮迷人。歲月沒有消逝你容顏,還給你增添了幾分高貴與聖潔,就像月光下的牡丹。”
殷露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手,說:“你這個負心郎,你把我忘了,你忘記了一個把全部的愛都獻給了你的人。她一直在念著你,等待著你。她因為想你,頭發都白了。她早就了無牽掛,她死了丈夫,一直過著單身生活。”
印道紅聽了她的真誠告白,內心一陣悸動,恨不能一把抱著她。可是,在這樣一個場合,讓他不得不保持理智。他克製著情緒,故作輕鬆說:“單身生活好啊,我就是因為結了婚,有了孩子,才過得如此沉重,無法開心啊!”
殷露的腳步亂了一下,踩到了印道紅的腳。她知道自己失態,忙調整了一下,說:“官場凶險,尤其是在省政府這樣的地方,你更要時時在意步步小心。如果有什麼需要,你隨時告訴我,我會幫助你的。”說完這句話,舞曲已經接近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