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走近省府大秘(1 / 3)

印道紅慌了,急忙去推,想把她推開。沒想到那女人纏得緊,還用手勾著她的脖子,就是不放手,把鼓鼓的凶脯壓了過去。就在這時,印道紅的手機鈴聲響了。他猛地把美女一推,說:“躲、躲開,老子要接電話!”

因為去的勁道很大,美女被推開,趔趄一個,差點跌倒。印道紅沒有理睬,掏出手機,摁下了接聽鍵。手機那頭傳來張麗的聲音,說:“道道,你在哪兒啊,我做好了飯菜,就等你吃呢。”

印道紅這才想起忘了給張麗去電話了,頭腦清醒了幾分,忙說:“麗麗,對不起,我在陪一個領導喝酒,忘了給你去電話了,你等著,我馬上回來。”說完,他真的起身,朝門外走去。

“道紅,你等下!”張紅劍急忙叫住他,又朝那兩個美女揮了揮手,示意她們離去。

見那兩個美女走人了,印道紅立住腳步,轉過身來,說:“張叔,謝謝你的盛情款待,我、我得回去了。”

“再等幾分鍾,再等幾分鍾!”說著,張紅劍過去,把印道紅拉回座位。

張紅劍遞了根煙給印道紅,說:“抽抽這個,特供煙,給中央領導抽的,包括省部級幹部都很難抽到。”然後,他不由印道紅分辨,把煙塞到他的嘴裏,還幫他燃上。

印道紅本就抽煙,試了一口,感覺確實味道不錯。

張紅劍自然也燃上一根,抽了幾口,很優雅地吐出煙圈,說:“道紅啊,剛才打你電話的是你女友吧。我可提醒你,女人都不了解男人,包括你的老師殷露,都一個樣。男人可以跟一個女人好,但這並不影響他同時還跟別的女人好。除非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好到一定份上,他才沒有多大外心。你老師可在意我了,我在什麼地方吃飯,我去北京了,我去深圳了,我什麼時候到的賓館,和那個女人會麵了,什麼時間回的煙廠,什麼時間吃的飯菜,我頭疼腦熱感冒咳嗽,等等,她都掌握得一清二楚。可是,她這樣做,依然影響不了我找的別的美女。人生在世,吃喝玩樂,其它都是過眼煙雲,隻有這個實在。”

沒想到露姐找了個老男人,居然還是一個花心的老男人!印道紅很為露姐悲哀,隻傻乎乎地聽著,不置可否。

張紅劍感覺他有所覺悟,便從包裏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說:“道紅,你現在步入了上流社會,你必須融到這個圈子裏去。沒有錢,你依然是局外人,和他們沒有共同語言。當然,隻要你站穩了腳跟,錢肯定是有的。隻是現在你賺不了錢,叔幫襯幫襯,這是兩萬,你先用著。要是少了,你隻管開口,我叫你老師隨時打到你的賬戶上。”

上次是一萬,這次是兩萬,翻了一番!印道紅雖然喝多了酒,對這個事還是有很清醒的認識,急忙推辭道:“張叔,這錢我不能接!”

張紅劍聽了,先是生氣,繼而悲傷,差點流下了眼淚,說:“不是你瞧不起我,是林子龍瞧不起我,看我不來啊!”

印道紅聽了,覺得有些奇怪。我不接這個錢,和林副省長有什麼關係?張叔這樣說是什麼意思?他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心態?可能這不是簡單的兩萬塊錢的問題?這裏邊的問題隻怕很複雜?如果我還再推辭的話,肯定會得罪張叔,影響我和他的感情!推掉錢是小事,更重要的是將來可能失去張叔對我的政治支持。

想到這些,印道紅推辭的手慢慢地收了回來。趁這個機會,張紅劍把信封塞進了他的口袋。然後,他主動扶起印道紅,說:“你女朋友在催你,快回去吧,要不然,今晚隻能睡地板了!”說完,他倒主動出了房間,留下印道紅一個人。

回到愛巢,印道紅少了幾分平時的歡愉。張麗已經在洗漱,作睡前的準備工作。他呢,則坐在客廳裏的沙發上,一支接著一支地抽著煙。不大一會,煙灰缸裏就堆了好幾個煙蒂了,一閃一閃地冒著最後火星。

“怎麼啦,道道?”見他有些不對勁,張麗從衛生間出來,坐到他的身旁,關切地問道。

“沒、沒什麼,麗麗,我——我想在你這裏放一筆錢。”隨著這句話,又一個煙蒂被掐到了煙灰缸。

張麗說:“錢?什麼錢?”

“今、今晚,有人硬塞給我兩萬塊錢,那麼多,我的手都哆嗦了。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退,退不掉;花,又不敢花。”印道紅又掏出一根煙,拿起火機,想燃上。

張麗輕輕地從他嘴裏拔掉煙,柔聲勸道:“不要再抽了,對身體不好。”

“唉!”印道紅歎了口氣,把打火機丟在桌子上。

張麗說:“這東西抽多了,會上癮的,對身體不好。”

印道紅說:“我知道。”

“接別人的錢也是一樣。”張麗瞅了印道紅一眼,停頓一會,又說,“你還是退了吧。”

“可、可是,這麼多錢啊!你知道的,我工資不多,到現在都沒能給你買點像樣的東西,我、我覺得對不起你。”印道紅說著,一臉的痛苦與矛盾。

“不,有你的真心,我就足夠了。我希望你能上進,希望你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地走自己的路,希望你的路越走越寬闊,越走越光明。退了吧,那是別人的錢,輕則是累贅,重則是把走近省府大秘啊!”張麗苦口婆心地勸著,希望印道紅答應把錢給退了。

“好吧,我聽你的,憑自己的本事去掙錢。小麗,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印道紅鄭重地點了點頭,當即答應了張麗的勸告。他覺得自己很幸運,找了一個與謝靈性格截然相反的女人。不過,他又隱隱有些不安,因為張麗的特殊身份——她曾經是海川市市委書記王金印的兒媳婦。要是哪一天,他真的當了副省長,自己豈不是吃不了兜著走?

為了愛情,我不能坐以待斃,得好好努力!林副省長是棵大樹,可他心機太重,似乎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跟著他不是長久之計。再說了,他對自己還不是很信任,心與心隔得很遠,不一定會好好提攜自己。朋友多了路好走,我切切不可吊死在一棵樹上,得多找幾棵可以乘涼的大樹。

忽地,印道紅冒出一個想法。他摟過張麗的肩膀,說:“小麗,明天是星期天,我想請一個朋友吃餐午飯,你陪我一起去,好嗎?”

張麗猶豫了一下,說:“那你得先告訴我是請誰?我先申明了,如果是當官的,我可不習慣,大大的不習慣。”

印道紅說:“我這個朋友是任了職,可他不是當官的,很隨和。”

張麗嘟了嘟嘴,說:“你別兜圈子了,直說吧,他是誰?”

印道紅說:“他叫吳中有,是諶省長的隨身秘書,省政府辦公廳一處處長。”

張麗驚了一下,連忙掙脫他的手,說:“這麼大的官,我可更不習慣了。”

“小麗,你聽我說。”印道紅又把她的肩膀扳過來,“吳大哥不是一般的領導,我覺得與他很有緣的。”於是,印道紅把自己如何幫諶省長寫公開信,吳中有如何幫自己傳遞公開信,看歌劇的時候吳中有如何幫他的事說了一遍。

張麗聽完,驚呼著說:“你和他們之間怎麼有這麼多故事?”

印道紅想了想,說:“可能是緣分吧,你不是說要我走正路,好好奮鬥嘛。吳大哥和我幹著同樣的工作,可人家是省長秘書,以後還會是省委秘書,和他來往,我肯定可以學到很多東西。”

張麗說:“問題是我去了,不起什麼作用啊?”

印道紅說:“誰說不起作用?作用大著呢,你想想,堂堂的省歌舞團台柱子,省電視台金牌女主持,陪著我去會客人,這是多大的榮光!還有啊,這個客人是歌劇迷,他的偶像去了,他能不感到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