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次，印道紅有些感覺不同。記得自己第一次陪林副省長去海川市，市委書記市長他們事先和他聯係，而德都之行，市委書記市長並沒有任何聯係，好像沒把他這個秘書放在眼中。他知道，這是受了諶建偉的牽連。一個即將被打倒的領導，他的秘書還會有幾分價值？
領導們把林副省長直接迎到了公祭會場，把他請上了主席台。這樣的大會，和其它大會沒什麼兩樣，領導拿著講話稿，說一通，鼓舞鼓舞一下，就算完畢。
林副省長的講話，抑揚頓挫，讓全體參加者屏住呼吸。站在一旁，印道紅感覺到自己的文稿寫得不錯。看來，文字是一方麵，演講又是一方麵。說實在的，林副省長在演說方麵，還是頗有功底的，可以讓文字增色不少。
不到兩個小時，公祭大會結束。德都市的領導們前擁後簇地擁著林子龍吃了中飯，稍作歇息，在他們的陪同下，林子龍又去市委市政府視察。這個程序，是必不可少的，尤其是上級領導來地方，更是對地放政府的一種看重。
距離德都市委市政府還有一段距離，林子龍示意老李停車，說他想下車走走。領導說停就停，老李馬上靠邊停車。印道紅急忙下車，小跑著想過去給林子龍拉開車門。等他小車，德都市委書記黃海潮早就站在奔馳小車後座旁，拉開車門，護著林副省長下車。在領導麵前，下屬首先要做好的就是服務工作。
在黃海潮一幫人的陪同下，林子龍緩步前行，走向德都市委市政府大樓。不時，他會停下來，看了再看，又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印道紅很是詫異，林副省長怎麼對一個市政大樓感興趣？哦，對了，這個地方是林副省長曾經戰鬥過地方，他對這樣應該是有感情的。
因為陪同領導太多，把前麵的路堵住了，讓印道紅這個隨身秘書不隨身，遠遠地落在後麵。幹脆，他停住腳步，也看起市政大樓來。這一看，印道紅突然感覺這個市政大樓很是不同。看大樓的形狀，居然像個很大的立體“林”字。
林字大樓！難道，這樓是林副省長主政德都時建的？這，絕對有可能！接下來領導們的議論，證明印道紅的猜想是對的。這棟大樓，正是林子龍調任省城時建的。遺憾的是，直到他調任省城，這座大樓還沒竣工。難怪，林副省長對這座大樓如此有感情！
市政大樓參觀了，指示也坐了了，接下來的活動，就是娛樂活動。跟林副省長快一年了，印道紅已經知道他的一個基本規律，到下麵視察的最後一個程序，就是去逍遙快活。至於逍遙快活什麼，他作為秘書，還是不得而知。不過，根據觀察，他已經知道，肯定與女人有關係。
在當地政府黨政領導的陪同下，林副省長到了一個叫玫瑰穀的地方。玫瑰穀是個康樂中心，在城外的一座小山後麵。表麵上看，這個地方不過是一片農家小院，像是暴發戶的住宅。進去之後，卻別有洞天，吃飯有餐廳，唱歌有歌廳，洗澡有大型浴池，還有按摩房、美容廳、蹦迪廳什麼的。
剛到門口，一個男人迎上去，詭秘地說：“首長，您來我們玫瑰穀，真是蓬蓽生輝，添了金麵啊。這次您來，真有福氣，我給您留了一堆寶貝兒。”說完，他一招手，從大堂後麵的小屋走出兩個美女。
印道紅一見，大吃一驚，因為這兩個美女長得一模一樣，圓臉、小嘴、高鼻子，還有故意聽起的凶部，而且都穿著緊繃在身上的泳裝，隻是一個是白色一個是紅色。
林副省長澀迷迷地笑了笑，吞了吞口水，忍不住伸手將兩個美女攏到一塊，像是在檢驗一對剛從一架機器裏麵生產出來的標準件。林副省長敲了敲她們的臉蛋，說：“你們誰是姐姐，誰是妹妹啊？”
兩個美女嗲聲嗲氣地說：“您猜猜看，猜對了獎給您一個吻。”
林副省長說：“要是猜錯了呢？”
兩個美女故作媚態，說：“那就罰您吻我們兩姐妹。”
林副省長搖了搖頭，說：“那不行，我得先檢查檢查。”
黃海潮在一旁慫恿說：“對對對，讓首長先細細檢查檢查，你們兩個跟著首長進貴賓間，告訴你們，讓首長高興了，有你們的好處。”
兩個美女一左一右，藤蘿般纏繞著林副省長進了貴賓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