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金雅莉的檔案材料,印道紅馬上交給了樸皮晗,請他派技術人員查實,看檔案是否造假,有無塗改痕跡。很快,樸檢察長反饋信.息,說金稚莉的身份造假,上麵說她有當兵的經曆,根本沒有。另外,她的真實性名應該叫曾雅莉,而不是金雅莉。有了這些,就足可以逮捕金雅莉了。
很快,金雅莉被檢查機關秘密逮捕,立案偵查。經過突擊審查,金雅莉低下了高傲的頭,交代了她如何傍上金破盤,成為他的愛婦,從而當上了金鼎公司的會計和副董事長。後來,因為金鼎公司發生危機,麵臨破產,她當機立斷,偷了金破盤的保險櫃裏一百萬,改投當時市交通局局長楊柏鬆。由於她藏有金破盤和她發生關係的那個褲,她威脅金破盤,如果他敢報案,她就告他*罪。由於這個原因,已經楊柏鬆的關係,金破盤不敢聲張,還和她搞好關係,繼續結交步步高升的楊柏鬆。隨著楊柏鬆的官職升遷,金破盤起死回生,通過楊柏鬆的關係,獲取了大量廉價土地,建房搞房地產,賺了不少錢。特別是地處市中心的那塊土地,建成大廈後,估計價值三個億。為了讓楊柏鬆有更多的活動資金,也為了滿足奪取金破盤億萬財產的野心,金稚莉在楊柏鬆的支持下,公然冒充是金破盤的女兒,逼走他的親生兒女,讓警方抓走金破盤的愛婦兼公司的副董事長。然後,她走通公安局、工商局等部門的關係,把金鼎公司的法人代表換成了她金雅莉,真的成了金鼎公司的幕後總裁。
不止如此,金雅莉還指示秘書張野,找人開了碧海銀沙娛樂城,開展黃賭毒業務,籠絡和賄賂公檢法一線和手握權力的公職人員,來左右德常市官場。可以說,金雅莉作為一個女人,作為一個市團委書記這樣一個副處級職務,幾乎可以左右德常市科級、副處級乃至處級幹部的任命。如果是科級幹部的任命,她打個電話就可以搞定,如果是副處級幹部的任命,她寫個條子就可以達到目的。如此一個風雲人物,當然離不開幕後人物― 德常市市委書記楊柏鬆。
掌握這些確鑿的情況,印道紅是感歎不已。這樣一個五毒俱全的人,居然當上了市委書記,而且還成了副省長候選人。當然,就目前的情況,他還不能動楊柏鬆,樸皮晗也沒這個權力去動他楊柏鬆。如果,,沒有省委領導的同意,特別是省委一號書記的同意,公檢法是不能對他采取任何行動的。
帶著這些確鑿的證據,印道紅回到了省城。當天晚上,他向語省長做了彙報。聽到這些情況,語省長時而眉頭緊鎖,時而臉色憤怒,時而拍案而起。他沒想到,德常市的問題,比他想象中還要嚴重。得馬上組織召開省委常委會,當著常委們的麵,把楊柏鬆的犯罪行為抖出來,才能逼喻國和承認事實,對楊柏鬆采取措施。可是,他隻是省長,沒有組織召開省委常委會權力,隻有組織召開省長辦公會議的權力。
“怎麼辦,道紅啊?”語省長陷入了困境。
印道紅想了想,說:“您可以找個理由,讓喻書記組織召開常委會,然後您在會上順便提出,不就可以了嗚?"
語省長一拍腦門,說:“是啊,這樣做還可以做到出其不意,讓國和這個老糊塗沒有思想準備。”想到即將來臨的勝利,他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意。見老板終於有了笑臉,印道紅心中也泛出一股甜蜜。
第二天上午,印道紅在自己辦公室開始琢磨著,怎麼幫語省長找個理由,讓喻書記組織找來常委會。正想著,他聽到了敲門聲,抬頭一看,見是白沙市市長齊文長,忙站起身來,說:“齊市長,省長現在沒時間,你稍等一會。”齊市長徑直進來,說:“印秘書,我、我是來找你的。”語氣裏,似乎帶有緊張和不安。
印道紅給他泡了杯茶,遞了過去,說:“齊市長,有什麼事,你坐下來說。
“我給你看份報紙。”說完,齊市長從袋子鉤出一份報紙,遞給印道紅。給我看報紙?印道紅不無詫異地接過報紙,攤開,說:“這上麵有什麼好看的,還不是宣傳黨的方針政策,弘揚好人好事?"
齊市長指了指第一版,說:“印秘書,你看下這篇文章― ( ( 8 色匿者》 。這篇文章的題目是有.勞怪,讓印道紅就是一驚。他捧起報紙,開始細細讀了起來。文章是一個叫蘇珊珊寫的,寫的是她的父親的故事。文章一開始,便是追憶,追憶作者的父親蘇海陽在建設國家的關鍵時期從海外歸來,放棄一些大學的高位,接受當時江北省教育廳廳長的聘請,去白沙市唯一的一所中學一中擔任校長。從建國初期到*之初,二十多年內,曆經動蕩時代變遷,癡心不改地獻身於自己的教育理想,最終卻死於*之禍。
蘇珊珊寫道,那時她才十二歲,*興起的六七月份,校園裏滿是她父親的大字報。但她的父親很平靜,依然堅守在工作崗位上,沒有離開。她在文中寫道:她父親說,他一生中見的也多了,他相信自己一生所做的事情是沒有錯的,市一中也是沒有錯的,將他數十年的學生列出來看一看就知道,他一生就是教書育人,其它政事一概不涉入。所以,那一段時間,她父親依然如往常一樣早出晚歸去上班,該掃地就掃地該拔草就拔草,該寫材料就寫材料。
一直到八月份的一天,父親回家卻精神大變。目光呆滯,神色恍惚,無言無語也不喝水進食。家人細,才發現他的右眼青腫,灰白的麵頰上有個紅紅的手掌印。我媽媽便問,他們打你了?
我父親咧嘴一笑,笑得有些古怪又諫然。我母親一再追問,我父親就是不說,隻是茫然地搖著頭冒著眼淚。我母親偷偷地對我和我姐姐說,你們父親有點不對頭,今夜一定要好好看護,並將家裏剪刀菜刀之類的東西偷偷藏起來。當時,外麵已經有人自殺了,但學校還沒有老師自殺。我母親的擔心並非多餘的,果然,沒想到後半夜,我父親還是自殺了。
他是用那隻伴隨了數十年的派克筆戳穿喉嚨而死的。等到我母親發現時,父親的喉管上硬戳出了五六個窟窿,血水鼓著泡沫溢滿了半張鋪。雖然,我父親被送到了醫院,可一切都完了,父親痛苦地張著眼晴,一直折騰到天亮才落氣。一位醫生說,血管氣管食管全戳穿了,要不是但求一死,是沒有狠氣戳這麼多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