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卿，怎麼樣？”手機那頭傳來西門豹特有的腔調。
秦可卿流著眼淚，哽咽著說：“西、西門豹，你、你就不怕我告訴秦宗權！”
“哈哈哈，可卿啊，你是聰明人，怎麼會拿自己的名譽和金錢開玩笑。你不說，秦市長什麼也不知道，他會繼續對你好的。別犯傻了，多個男人，多份關心，有什麼不好。我已經打了10萬塊錢到你的帳上，你寄些錢給你家裏，衣服我就不陪你買了，你自個兒買。哦，對了，等下秦市長會來接你慶生日。”
西門豹不緊不慢地說完這些，把手機掛了。
果然，沒過多久，秦宗權就打來了電話，問她在哪裏，準備接她去省城過生日。
秦可卿不敢露出破綻，急忙調整了一下情緒，說自己再下班的路上，要他直接去山水華庭。
自己睡的是秦副市長的愛人！胡漢山在一旁聽得直冒冷汗。若是事先知道，自己有十個膽子也會不敢上。這個西門豹，害死我了！忽地一想，眼前這個風情萬種的漂亮女人，是秦市長的女人，自己也可以睡，那自己和秦市長不是一樣了嗎？
想著想著，胡漢山爽快起來，腰板也直了許多。
“可卿姑娘，我用車送送你，好嗎？”他還想獻獻殷勤，以求下次有機會。
“滾！”秦可卿歇斯底裏地喊叫。情場之道和官場之道還是有所不同，胡漢山討了個沒趣，灰溜溜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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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發生的事總喜歡提前發生，想發生的事倒不一定如期發生。
自從開了那個會，特別是去“百花穀”洗了澡之後，文燦就希望招標的事最好取消，不要自己參與。沒想到招標會不但沒取消，反而提前了。
“文主任，你馬上趕到校門口，去市建設局參加招標會。”接到王一己電話的時候，文燦正準備去上第一節課。
這段時間，為了應付招標的事，文燦特意上網查了下相關材料，以備不時之需。正是因為有了這個，他接校長這個電話，才沒有那麼膽怯。
文燦突然想起可以順便為楊億帶點東西，便撥通她的手機，說自己去市區，問她要帶什麼。楊億想了下，說春節要舉行婚禮，總得拍套婚紗照吧，忙完正事去找家檔次高一點的照相館。
一套婚紗照，少說也得二三千塊錢。文燦覺得不合算，心裏頭不情願，但還是愉快地接受了任務。
到市建設局門口的時候，剛好9點鍾。
王一己說自己先進去看看，要文燦和趙存良在大門口等。
等就等吧，反正進去了也沒多大意義。文燦站到台階上，開始看大街上的車流人流。
“嘎”地一聲，一輛寶馬停在建設局大樓前。
車上下來個人，屬潘長江說的那種濃縮型男人，顯得很精幹。文燦認得這個人，他是郎市一中的常客，叫謝海林。在文燦的印象中，這個人物很不簡單，包攬了郎市一中近幾年所有大型建設，有謝校長之稱。
他似乎有事，朝文燦看了看，又朝趙存良看了看，然後快步朝文燦走來。
070 屋事潛規則（5）
是來找我的？文燦緊張起來，怔怔地看著快步走來的謝海林。
走到文燦麵前，謝海林脫口就說：“你孩子進小清華的事，我已經幫你搞定。”
孩子讀書？我還沒結婚，怎麼有孩子讀書？聽到這句沒頭沒腦的話，文燦糊塗了，說：“謝、謝總，你開玩笑了，我哪來的孩子。”
“哦！”謝海林驚了一下，知道自己弄錯了人，急忙離開，朝趙存良走去。他們兩個相互寒暄了下，走到一個僻靜處，壓低聲音交流。
見他們想避開自己，文燦急忙走開幾步，盡量離遠一點。
趙存良有個12歲的男孩，明年小學畢業，要升初中了。全城初中倒是有4所，可隻有一所公辦的初中，叫城北中學。其實，城裏原來有兩所公辦初中，後來不知什麼原因，撤了一所。有好事者說，因為教育局的領導要入股辦民辦初中，不撤公辦的，哪來生源？
近二十萬的城鎮人口，一所公辦初中，哪裏夠了。而且還有三個臨近的鄉鎮的富家子弟，當官的子弟也往城北擠。這樣一來，進城北中學讀書，就像是進清華北大。你成績好，進清華北大開可以直升。可進城北中學，你光成績好還不行，還得有關係。
慢慢地，城北中學就有了郎市的小清華美譽。
估計是趙存良想把孩子送到城北中學讀書，謝海林幫他搞定了。想到這，文燦望了他們一眼。他們正談得高興，不時爆發出大笑聲。看來，有利益共同體的人，很容易找到共同語言。
王一己來電話了，說招標會開始，要他們馬上去三樓的會議室。
競標大會設在三樓的一間小會議室，台上坐著幾個人，應該是領導級別的人，王一己也在其中。台下坐的人並不多，估計是競標人和評委。
有工作人員過來安排，把謝海林引到競標人席，把文燦、趙存良引到評委席。
作為競標會的主持人，王一己先介紹了一下領導。坐在中間的那個年輕人姓邱，三十出頭，是教育局主管財務的副局長。坐在邱局另一側的是個中年人，市建設局二科科長，姓樊。
介紹領導之後，他又繼續介紹競標會的評委專家。
這個介紹與自己有關，文燦尖著耳朵聽，可就是聽不到自己的名字。王一己是不是把自己遺漏了？不過，按常理，應該不可能，才五個評委，王一己不至於弱智到這樣。
介紹完畢，就是領導發言；領導發完言，就是競標人介紹自己的公司情況；介紹完情況，就是評委給三家公司打分。
競標會居然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連旁聽的身份都不是。文燦坐在那裏，渾身不是滋味。在評委打分的時候，他趕緊起身，坐到後排去。
正無聊中，羅兵進來了。見文燦一個人坐在那裏，他急忙湊過去，問是怎麼回事。文燦哪裏知道是怎麼回事，苦笑一聲，說你問我，我問誰去。
“你被耍了！”羅兵一臉譏笑，隻差沒罵他是頭蠢豬了。
其實，文燦自己也有這種感受，隻是不願承認。為了不留這個印象，他找個理由，說：“剛才新製度出來，說非專業人士評委不能超過兩人，我主動申請不參與。”
“哼！”羅兵冷笑一聲，氣急敗壞地離開了競標現場。
半個小時後，結果出來了。王一己在台上咳嗽了一聲，說：“下麵，我以郎市一中法人代表的身份宣布，郎市一中學生服務中心大樓的基建項目由郎市騰遠建築公司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