煲仔飯很燙,王一己吃得滿頭大汗,說比體力活更累,這個崔大山,就能想出新招,讓我們釋放身心。
黃燕放下筷子,拿了張紙巾,擦了下嘴巴,說什麼事讓你們玩得如此開心?
角色扮演,這樣的娛樂,隻有省城才有,你不知道吧,一進入那個氛圍,楊局長就投入了,那個日本軍官,真的演得好。說這意思的時候,王一己一臉欣賞,還帶有餘味。
黃燕已經清楚了,他們在攝影棚裏玩什麼。這些男人,都是披著羊皮的狼,一肚子的花花腸子,一肚子的壞水。
見黃燕沒有表露出想象中的羨慕,王一己有點奇怪,說燕子,你了解角色扮演?
不,不,我哪了解。黃燕急忙遮掩,說你說得這麼有味道,我在想,你哪個時候帶我去玩玩呢。
不要去那裏玩,到時候,我找個賓館,單獨和你玩這個遊戲。王一己一邊說,一邊怪怪地看著黃燕。
黃燕一陣惡心,有點想嘔,急忙喝了口白開水。一抬頭,她覺得有個熟悉身影閃過,急忙起身出包廂一看,原來是楊局長帶著那個叫夏雪離開餐廳。
見她神秘兮兮的,王一己問怎麼啦。
黃燕縮回包廂,壓低聲音說,我看到楊局長和夏雪在一起,他們是地下愛人?
不是,別瞎說。王一己白了他一眼,又繼續吃飯。
你再這樣吃下去,會成彌勒佛的。黃燕奪過他手中的調羹,說你說不是,那你說說,他們是什麼關係。
王一己用紙巾擦了下嘴巴,猶豫了一下,說告訴你可以,不過你可千萬別對其他人講。
我知道,你快點告訴我。黃燕已經等不及了,焦急地催他快講。
好好,我會講的,你不要催我,你再催我,我懶得講了。見吊起了黃燕的胃口,王一己樂了,伸出手要她坐過去。因為在省城,黃燕倒是沒有顧忌,起身坐了過去,讓他摟著自己的細腰,開始聽他講故事。
故事還得從20年前講起。
楊局長叫楊命智,大學畢業後,分配到了一所農村裏的高中。他長得高大,又喜歡寫作,經常能賺到一些稿費,一個月下來,有好幾百元的額外收入。這在當時,肯定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自然而然,楊命智的身邊有姑娘的身影。不過,他對這些未婚姑娘並不動心,倒是對一個有婦之夫情有獨鍾。那個女人叫林夏雪,丈夫是鄉鎮幹部,有一個三歲的小女孩。
本來,夫妻倆都有一份工作,加上一個可愛的寶貝,日子應該過得舒坦。可惜的是,她的丈夫和幾個狐朋狗友在鎮上開了一家茶樓,請了幾個漂亮的姑娘作服務員。沒想到生意沒做好,他倒是和幾個服務小姐打得火re,還公然和一個漂亮的服務小姐在外麵住在一起。
林夏雪怎能忍受,和他大吵大鬧,並提出離婚。他丈夫不但不認賬,還采用暴力毆打她,威脅她不要管,讓她不敢再幹涉他的婚外情。為了孩子,她采取了忍讓。
因為婚姻生活不如意,林夏雪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教學工作上,成為學校的骨幹教師。因為都是教語文的,在同一個辦公室,楊命智了解她的遭遇後,很同情她,也很欣賞她。不過,他把愛意埋在心裏,不敢表露。
第二年上學期,一天黃昏,楊命智發現林夏雪神色不大好,晚上也沒有去食堂吃飯。處理完工作之後,他順便到林夏雪的宿舍去看一下,推開了她的宿舍門。
林夏雪躺鋪上呼吸非常急促,有點神智不清,迷迷糊糊地說:“楊老師,我、我不舒服……”楊命智用手在林夏雪額頭上一探,發現她燒得很厲害,也顧不得那麼多了,連被子一起把她抱起來就往鎮上醫院跑。
那個晚上,楊命智一邊陪著林夏雪打點滴,一邊與她聊天。兩個人天南海北,聊文學,聊生活,談得很開心,似乎有說不完的話,聊不完的事。除了丈夫之外,林夏雪從來沒有與異性這樣親近過,她的壓抑很久的心有一種莫名的衝動。
夜深人靜,病房外麵有幾隻發春的野貓不時弄出幾聲尖叫,很撩人心魄。林夏雪深情地望著楊命智,說:“楊老師,謝謝你……謝謝!”
楊命智連忙搖手,說:“夏雪老師,沒事,同事之間,別別講這麼多!”林夏雪滿臉通紅,頭一低,就靠在楊命智肩膀上。
楊命智知道這樣不妥,想把她推開。但是,林夏雪微閉著雙眼,幸福的臉上透露著萬種嬌羞,隔著薄薄的絲裙,許多次在夢中出現的場景現在就在他眼前。楊命智感受到林夏雪的身體在不停地顫抖,心不禁迷亂起來,低下頭去,吻在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