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自醉酒吧裏,楊誌德端起酒杯說:“宋大律師,喝杯酒,壓壓驚。”
宋濤驚魂未定地說:“喝酒,喝酒,謝謝。”
楊誌德說:“你膽子夠大的,竟敢勾引我們史隊的老婆,你是風liu成性呀。”說完,大笑起來。
宋濤臉一陣紅一陣白,當時在富豪娛樂中心就被楊誌德逮了一回,所以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否認與劉英有任何關係,他掩飾說:“劉英找我商量為史玉傑辯護的事情。”
楊誌德冷笑道:“在宋大律師眼裏,我們這幫人隻不過是些酒囊飯袋吧,你也未免太小看人吧,你和劉英的交情也不是一年兩年了,何必躲躲閃閃呢?”
楊誌德話已挑明,宋濤也隻好承認了。說:“楊隊明察,深更半夜的,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管開口好了。”
楊誌德說:“宋大律師是爽快人,我也不繞彎子了,我問你,你是不是希望史玉傑早點完蛋,你好與劉英由地下轉為公開?”
宋濤麵露凶光,說:“我是希望他早點死。”
楊誌德說:“那好,我托你辦一件事,你耳朵伸過來。”楊誌德壓低嗓音說:“你將一把匕首帶進劉英家,史玉傑必死無疑,記住,在這件事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是同一戰壕的兄弟。”
宋濤一聽,心想:“這招真毒。”嘴上卻說:“沒問題,我答應過劉英幫史玉傑打官司,到時我在法*反戈一擊,不愁姓史的不死。”
楊誌德拿起手機打電話:“將車子開到人自醉酒吧門口。”
結完賬,楊誌德和宋濤一起走出人自醉酒吧大門,一輛黑色桑塔那停了下來。楊誌德拉開車門,和宋濤一前一後地鑽進車子,對開車的刀子說:“到望江花園。”車子發動了,刀子將一個手提包遞給楊誌德,楊誌德說:“東西在裏麵,你放好給我電話。”
到了望江花園門口,宋濤拎著包下了車。回到自己的房間,宋濤打開包,裏麵一把用破布包的沾滿血跡的匕首,還有十萬塊錢,紮錢的線上還有一個小紙條,是電腦打印的字體:“宋濤,按要求盡快完成,不準任何人知道,否則你完了,看後燒掉紙條。”宋濤頭開始冒冷汗,他迅速燒掉紙條。
“二•;一五襲警案”專案組進駐東海市公安局已有兩個星期了,除了訊問史玉傑所得的口供外,並其它任何證據。史玉傑除了招供自己報複殺人外,具體細節與陳華描述明顯不一致,殺人的凶器據史玉傑交待,他當晚扔在市中山公園的人工湖裏,但經過多次打撈仍一無所獲。據陳華說,史玉傑作案時穿著迷彩服,專案組在史玉傑家裏找到迷彩服,但經技術部門鑒定,並無任何血跡。因為證據明顯不足,所以專案組遲遲未能將案件移交檢查機關。
三月十日,陳華傷愈後回到了刑警大隊。早上八點十分,他走進刑警大隊大辦公室。除了楊誌德和他打招呼外,其他人沒人理他,他顯得很失落,他的辦公桌積滿了灰塵,他正準備找抹布擦。顧偉端著一杯茶走了過來,故作驚訝地說:“大家快來看,陳警官的桌上盡是灰土,他竟然沒有發現。陳警官,莫非你的眼睛有問題?是不是經常會認錯人?”
顯然,顧偉是話中有話。顧偉前年從省警官學院畢業,來到刑警隊後,一直是史玉傑帶他,他和史玉傑私交甚好,他根本不相信史玉傑會去陳華家殺人。
陳華明白顧偉話中有話,他也有些火了:“你是說是我認錯了人,你還有沒有一點戰友情?有人殺我,殺了我的妻子,你還幫他說話。”
顧偉也不示弱:“你家裏發生了不幸我當然很同情,但你不能因個人私怨而冤枉別人,按你所說的,史隊與於小燕有婚外情,但他殺你還有得解釋,他為什麼要殺於小燕?你怎麼解釋?”
“對,上次支部民主生活會上史隊還批評你不應該打於小燕,那他怎麼會去殺她呢?”幹警錢大軍說。
“事發當天早上,史玉傑第一個衝進去救你們,如果再晚一點,恐怕你也不行了。”吳強說。
“史隊根本不會殺人!”
“當晚你肯定看錯了。”
……
朱成功正好路過辦公室門口,他走了進來威嚴地說:“請大家不要私下議論“二•;一五案件”,史玉傑有沒有殺人,應有法律來判決,不是你們所能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