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東翻西找,終於在一個隱蔽的極好極好的角落裏找出了一個小小的瓦罐,晃蕩了一下,裏麵似乎盛著半壇的液體,秦羽眼珠骨碌一轉,隨後輕手輕腳做賊似地揭開了壇子蓋的一個小角。
這一揭,壇子裏麵突然冒出一股極度醇厚的味道來!這股刺鼻的味道,令得秦羽大為不適,僅吸一口便感覺頭暈目眩,臉頰浮現出兩坨紅暈,腳步都開始變得有些飄忽。秦羽急忙蓋上蓋子,忙打開密閉的房門,大口使勁呼吸著外麵的新鮮空氣,好快速驅趕走鑽進自己鼻腔之中的酒精分子。
當意識清醒了以後,秦羽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罐子,不由驚嘖了一聲,剛才這股差點讓秦羽倒地不起的刺鼻味道,對於那些酒徒們來說可是堪比仙露瓊漿的美味啊!難怪李武叫自己來拿這壇酒的時候看起來心如刀絞的,這壇酒的確值得讓李武肉痛不已。
沒想到李武作為葉七燮的導師,還能如此珍惜秦羽這樣的人才,因此甚至不惜拿出自己的珍釀。作為葉七燮的導師,他倒戈了,但是作為璿璣府的長老,他無異是相當大公無私的。
秦羽抱著酒壇一路朝外走去,朝著楚師那處簡陋的小破院走去,但是剛沒走幾步,身旁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秦羽!你給我站住!”
聞言,秦羽自然而然地停住了腳步,轉頭一看,卻是葉七燮帶著一群弟子,氣勢洶洶地朝著自己走來!
秦羽就站在那裏,葉七燮大步流星地來到了秦羽的麵前,指著秦羽說道:“你剛才從李武長老的屋中出來的!去做什麼?”
“沒什麼。”秦羽撇撇嘴說道,葉七燮自然不會相信,目光落到秦羽手中的那壇珍釀上,頓時勃然大怒:“這是李武長老最為珍藏的美酒!你竟然敢偷?”
“我沒有偷,是李武長老叫我拿的。”秦羽不慌不忙地回答道,但葉七燮怎麼會相信秦羽的話?當即便一甩手說道:“你當我傻?這酒就連長老自己都舍不得喝,我作為他的弟子怎麼會不知道!這樣珍貴的酒他又怎麼可能讓你一個初入上府的弟子拿在手裏?你給我說實話,否則我定然饒不了你!”
葉七燮的拳頭發出清脆的骨爆聲響,大有動手之勢,但秦羽卻直言道:“我所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假的,不相信你可以自己去問李武長老。”
“嗬,怕是等我問完回來你早已經溜之大吉了吧?我看你就是欠收拾!手腳不幹淨,給我往死裏打!”葉七燮對秦羽早就滿肚子的怨氣,這個時候,他又怎麼可能放過這樣一個好機會?收拾了秦羽,順便再向李武邀功,一舉兩得的事情,葉七燮怎麼會有耐心求證!自然是直接動手!
葉七燮一聲令下,身後的那些早已經蓄勢待發的弟子,立刻如同餓虎一般朝秦羽撲來!但秦羽卻絲毫沒有膽怯,見來人不少,掌中靈氣如同暴風一般席卷了開來!
“塵骨掌!”
“轟!”靈氣爆開,強大的氣浪將那些弟子全都衝倒在地上!個個起不來身!見狀,葉七燮的眼中頓時燃起暴怒的火焰,朝著秦羽一拳揮來,但或許是因為先前吸納了一些酒精的緣故,秦羽的身法在不覺之中,竟然開始有些飄渺起來,葉七燮招招緊逼,卻依舊不能打到秦羽,甚至連秦羽的衣角都摸不到,而秦羽,一拳聚合,毫無花哨地對著葉七燮的麵門猛擊而去!
“七脈拳!”
一拳落至,葉七燮的臉頓時開了花,血汩汩流淌不止,這極重的一拳,甚至將他的腦袋都打的有些震蕩,踉踉蹌蹌地跌坐在地上,好半天緩不過來。
秦羽也無心與葉七燮糾纏,正欲離去之時,一道身影突然攔住了秦羽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