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一個個地觀望過去,他記得,綁架自己的那個人,手腕上有三個痣一樣的黑點,但是一圈看過去,寧天府弟子的手腕全都光潔溜溜,哪裏有什麼黑點。秦羽還不放心怕自己遺漏了,特意再看一圈,結果還是沒變。
“我想,你應該對我們是有什麼誤會吧?”寧嘯天看到秦羽臉上驚疑不定的神情,便知道,秦羽並沒有找到自己想找的人,於是便似笑非笑地對秦羽說道:“我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是綁架這樣的事情,我是做不出來的,你以為你在我的眼裏有多重的分量麼?我需要用綁架的方式除掉你?”
寧嘯天逼近秦羽,麵色不善,伸出手指點了點秦羽的胸口,一字一句地道:“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秦羽眼中湧出怒火,但這一次,他吃癟了,綁架自己的人,不是寧天府。盡管他非常痛恨寧嘯天,但是也不能顛倒是非黑白。
“寧嘯天,你別得意,咱們賽場上走著瞧。”秦羽拋下一句狠話,旋即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離開了寧天府的府舍。
見秦羽離去,寧嘯天的臉色,突然陰沉了下來,“寧樂。”
“在。”
“去查查這塊令牌是誰的。”寧嘯天將那塊明黃色的令牌扔給寧樂,冷聲道:“竟然有人敢將壞事栽贓在我寧天府的頭上,看來是嫌自己命長啊......”
“是!”寧樂接過令牌,他知道此事非同小可,沉聲應道。
“秦羽,你究竟怎麼了啊?”陸無雙一路跟著秦羽,俏臉之上一片焦急,但秦羽卻沒有回答陸無雙,直視前方迅步走去,冷著臉說道:“我沒事。”
秦羽不想讓陸無雙擔心,所以自然不可能將自己服用了斷腸丹的事情告訴陸無雙,但是秦羽不說,陸無雙變得更加擔心了,花容之上全是擔憂:“怎麼可能沒事,你渾身流這麼多的血!”
“小傷而已。”秦羽拋下這句話以後,便徑直朝著自己的府舍,自己的屋子裏走去,陸無雙想要跟進去,卻被秦羽重重地關上門,鎖在了外麵。
“秦羽!秦羽!”
陸無雙拍著門,但秦羽卻背靠著門,無力地癱坐在了地上,眼神之中盡是疲憊,為什麼好好的璿璣會武,竟然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綁架秦羽,栽贓寧天府,這一團團的疑雲,讓秦羽無比的疲憊。
秦羽抬起灰暗的眼眸,忽然感覺到滿身的劇痛,他才發現,自己身上的那些傷口,已經全部綻裂開來了,殷紅的鮮血,正在不斷往外淌著。
“嘶......疼死了......”秦羽咬著牙,顫抖著手欲將桌案上的紗布拿來,每移動一步,仿佛都有千萬把刀子在割裂秦羽的皮膚那麼痛,秦羽忍受著這種從骨子裏蔓延出來的疼痛,待到他接近了紗布,一把將其攥在手裏的時候,疼痛感突然劇烈了起來,秦羽眼前一黑,倒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