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湛的眼瞳,紅如天邊晚霞!那顏色,就好像他的眼睛伸出有一汪血泉在湧動一般!看上去極為可怖!
嶽淩濤沉著臉,靜默地看著衛湛在那裏發狂,終於,衛湛猛然轉身,看著嶽淩濤,怒喝道:“是你說薑少羽能殺死秦羽的!但現在呢?秦羽活的好好的!薑少羽呢?他人呢?!”
嶽淩濤不知該如何作答,若是他知道薑少羽身在何處的話,他還會坐在這裏麼?
“我不知道為什麼薑少羽沒殺死秦羽,不過現在可以肯定的是,薑少羽還活著。”
“你這不是在講屁話麼?秦羽有什麼能耐能殺死薑少羽?但我要秦羽死!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你明白麼?!”衛湛猩紅的眼瞳讓他看起來極為瘋狂。
嶽淩濤沒有理會衛湛,但是他的眼瞳,正也在逐漸變得血紅無比。
“血......我要喝血......”嶽淩濤的神情逐漸變得緊張起來,他的心底正在渴求著什麼,而很快,他的模樣也變得同衛湛一樣,看上去有血一般紅。
“沒了薑少羽,都沒有人給我們提供血液!”衛湛的眼睛已經紅到能滴出血來了,以前都是薑少羽給他們帶來血液以維持生命的,這也是靈體最大的掣肘,每一個護法都有著自己獨特的渴求,若是長時間得不到,那他便會死。
而血護法,鮮血是他的維持生命的唯一辦法。
而接受了血護法的力量,衛湛和嶽淩濤也需要血液來維持生命。
現在,衛湛和嶽淩濤對血的渴望,都達到了頂點,若是再不飲血,那他倆都有可能因此死去!
“不行!我必須去找血喝!”嶽淩濤忽然起身,隨後腦海之中,浮現出一張臉孔。
衛湛血紅的眼望著嶽淩濤,露出了迷惘的光芒,“你要去找誰?”
“找我下一輪的對手。”嶽淩濤的牙齒,忽然變得尖利,唇齒間的猩紅,如同血滴一般滴落。
夜色漫漫,屋中一盞明燈照亮了整個房屋,一道倩影在屋中靜靜地鑽研著丹籍。
“下一輪的對手是嶽淩濤,走到現在,真是一步都不能鬆懈了。”秦羽走進門,納蘭沁雪也不看秦羽一眼,喃喃著說道。
聞言,秦羽不由得笑了一聲,輕輕道:“我相信你可以擊敗嶽淩濤的,這種貨色,又怎會是你的對手?”
不過納蘭沁雪顯然沒有秦羽這麼樂觀,螓首輕搖,對秦羽說道:“再怎麼說也是上屆丹會的冠軍,必然不是尋常對手......唉,都是你,如果你不出現的話,我隻不過就是來這裏玩玩的,現在你來了,我就不得不硬著頭皮比下去了。”
納蘭沁雪嗔怪地看向秦羽,但眉眼中卻盡是如春風的溫和,秦羽一見,不由得笑道:“好好好,都怪我,但你來都來了,那順手拿個冠軍,豈不是信手拈來的事情?”
納蘭沁雪被秦羽的話逗笑了,心中溫瀾潮生 。
但外界,卻依舊寒風凜冽,陰沉的天空下,兩道黑影,就像狩獵者一般,蓄勢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