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孩子(1 / 2)

既來之,則安之。

醉意消散之後,煩惱則卷土重來。

葉木最初的朦朧的甜蜜的愛戀是看到林鳳在圖書館安靜的看書時悄然誕生,現在依稀能夠記起她那時的樣子,簡單的馬尾辮,發梢泛黃,消瘦淡黃的臉盤,背部筆直地坐在那兒,全神貫注於眼前的書本,人和周圍都冷冷清清;現在回想起來,葉木不禁甜甜笑起。

為了自己,她記憶中裏的葉木,毅然工資優越並打拚一年多的城市,想來陪伴和照顧之前的葉木那個病癆……記憶裏的林鳳和火車站沙灘上那個林鳳慢慢重疊,最終,她還是她,葉木眼睛無神,苦笑著。

想著林鳳,乘雲那個小仙子的一顰一笑也出現在腦海裏。

葉木不想去想,望著翠綠的群山,望著碧藍的天空,就在這金鞭溪客棧待一陣子吧。

逃避一切的葉木在沒有找到老板娘湘夫人後,就在金鞭溪客棧住了下來,這裏吃喝不愁。

第二天淩晨,失眠的葉木剛剛睡下,突然被驚醒,摸著心髒,望向一個方向,視線透過木牆,望向昨天看的那座群山。

穿上鞋,走出房間,視線聚集不遠處的那座小山,葉木好像看到了什麼,心中不由地產生一種強烈的欣喜。

過了幾分鍾,即使昏暗的淩晨,葉木依然能看到那座小山突然驚鴻群飛,心中的欣喜越來越強烈,葉木也能感受到山裏那個驚起飛鳥的什麼比他更為喜悅。

驚起的飛鳥讓葉木知道它正快速地接近自己,一頭牛和兩個騎馬的人?

臨近了,那是一頭…麒麟!

記憶裏讀過的書裏對它的描寫,加上看過的圖畫,無一不告訴葉木那個是一頭麒麟,首似龍,形如馬,狀如鹿,尾如牛尾,全身赤紅,以前老家那頭黃牛大小,葉木看著它,它也看到了葉木,葉木依稀能感覺到它那“唔嗷唔嗷”的喜悅的叫聲。

麒麟快速地奔向這裏,後麵兩個人騎著快馬護衛著麒麟兩側,一看,一人不正是不知去哪的湘夫人嗎?另一人是一個身穿白色武服勁裝的青年男子,湘夫人手裏拿著紫雲劍,男子同樣背後背著一把劍。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到了傳說中的麒麟,還是因為內心情愫的驅動下,葉木快速地跑下樓,穿過後院的門,奔向麒麟。

終於葉木與麒麟相遇在金鞭溪橋上。

麒麟在葉木麵前急急停住,看著葉木,唔嗷的低聲叫著,葉木看著麒麟,心中那股情愫徹底暴動,怔怔地看著麒麟。

麒麟唔嗷著一步一步走向葉木,在葉木麵前底下火紅的頭,葉木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落向麒麟的頭,麒麟輕輕閉上眼。

在葉木的手接觸麒麟的那一刹那,世界仿佛在這一瞬間定格,恍惚中,葉木忽然全然知道了:無數年前,還是身為那顆巨樹時的葉木,因為那段對於葉木來說為大劫,身上的一段樹枝因緣際會落入這個世界,數百年的時間,在這個世界的養育之下,巨木裏誕生了一頭麒麟,同時在麒麟身旁也孕育了七隻靈氣的鳥和七把不同的劍,這七把劍守護著麒麟。

麒麟身後的湘夫人和白衣男子站於兩側,謹慎地看著葉木,待麒麟走向葉木,葉木的手放在麒麟頭上時,兩人怔住了,仿佛受葉木與麒麟之間氣氛的渲染,湘夫人看向白衣男子,眼神尋問著,男子搖搖頭,靜觀其變。

“這麼說,這麒麟是我的孩子!”葉木看著眼前這頭麒麟,腦袋在自己手下搖著,像一個孩子在討父母的撫摸,葉木不禁笑起,手撫摸著它溫暖的頭,肉嘟嘟的。

葉木愕然,還真是,這個孩子不僅不像書上描寫和影視上那般巨大,反而跟牛一般大小,有些袖珍,而且,它身上還沒有一塊鱗片。

“葉木?”湘夫人十分不解這種情形,在她的認知中,麒麟隻會和七劍主人還有山裏的動物親近,從未見過麒麟有過對別人親近過,不過,麒麟能辨善惡,倒是不用擔心葉木會對麒麟有什麼惡念,隻是……

湘夫人緊緊握住手中的劍,又戀戀地看著旁邊的白衣男子,神情黯然:“難道他真的才是紫雲劍劍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