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你看,那邊有人!”
“是他!”中年男子聽見小烏聲音,看著東麵,一看側臉,立馬想到那個搜尋令,搜尋令附帶的圖像可是有十幾張,正臉、側臉、背影,各個角度都有;
中年男子一看到葉木的側臉,頓時嚇了一跳,聽長老說,三十六洞七十二島找了三十多年都沒有找到,這人突然在這裏出現;
正好,斷崖那邊靈鷲宮出來兩個女子,來到這群人麵前。
“使者,他……”中年男子手指著葉木,小心翼翼地問道。
“死人一個,不必理會,還不快進去向姥姥呈禮!”其中一個女子對年長自己的中年男子喝道。
“死人!”眾人恐懼後退幾步,對靈鷲宮更加害怕一分。
“是,是,是,請使者領步!”中年男子上前對女子敬畏道。
……
古鬆旁邊被山石掩蓋,鐵索那邊看不到的地方,林鳳在這裏結了一個小廬舍,身上散發著自然氣息,幾年下來,林鳳越來越與自然融合,氣質出塵,飄飄欲仙。
山中白唇鹿、盤羊、猞猁時時在此逗留,天上也時時有玉帶海雕和兀鷲盤旋,林鳳還養著一隻母親捕食時被棕熊殺死的小雪豹,嫩嫩丫丫,很是可愛。沒有奶,林鳳隻能喂它蘊含她靈氣的露水,使得這個小不點身上散發的氣息與林鳳極為相似。
葉木靈覺臨於廬舍,心神看到這一幕,會心一笑,林鳳察覺,看向葉木的背影,雙眼微眯,清瑩透澈,甜蜜笑著。
……
歲月流淌,眨眼間,又過去了二十多年。
古鬆鬆子落了一茬又一茬,廬前動物換了幾波,天上的玉帶海雕也不是曾經那隻,兀鷲也蒼老了許多;倒是那隻小雪豹固然有些長大,活潑健康,但卻如家貓一般,不知是不是因為從下沒喝奶的緣故,
這年,那些臣服靈鷲宮的人又到了給靈鷲宮送禮的日子。
“烏老大,要不,你帶著禮上靈鷲宮,我們兄弟在這裏等你?”一群人十分同意那人的話,希冀地仰視著領頭的帶刀男子。
烏老大見此,有些憤然,但歎息更多,也不能怪他們,對天山童姥的害怕已經深入骨髓,硬生生把一群頂天立地的漢子壓迫成如此,想到這裏,暗自對自己說道:反正我身上已經穿了幾個鐵釘,也不怕再多一個。
於是烏老大對他們大喊道:
“好,各位兄弟,把你們的禮物交於給我,我代大家去上那靈鷲宮!”
“多謝烏老大……”
“兄弟們給你磕頭了!”眾口同聲道。
烏老大收羅著他們身上的奇珍異寶,一個人上山,來到斷崖鐵索邊,等待著靈鷲宮使者,看向那個近三十年沒有絲毫移動的痕跡的葉木,拜禮說道:“保佑我平安無事,請保佑我……”。
這次送禮,烏老大不知在靈鷲宮裏遇到了什麼,沒有像以前般送完禮就被趕出來,臨近夜晚,依舊沒有見到他出來。
半山腰上的一群人害怕,直接離去。
夜晚,天上無月,群星有些黯淡。
半夜,斷崖鐵索上,隱約看到一個人影,扛著什麼,身形慌張,快速逃離靈鷲宮,那人正是在靈鷲宮待了一整天的烏老大,他正扛著一個露著人形的麻袋。
鐵索東邊的青蔥古鬆下的人在烏老大踏上鐵索這邊時,突然睜開三十年都未睜開的眼睛,前方虛空中出現一道實質般地光芒,又迅速斂去。
清風一吹,古鬆下的人忽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位小兄弟,可否將你肩上的女子輕輕放下,她是我的女人!”葉木佇立在烏老大前方,待他跑近時,開口說道,嘴角含笑。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顯然嚇了烏老大一跳,拔出刀,對著葉木。
“你,你,你不是女人,你是誰?”烏老大吞了吞口水,小聲喝問道,生怕驚擾身後的靈鷲宮裏的人。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輕輕地將你肩上的女子放下!”
“是你,你你你你,你不是死人嗎?你怎麼活過來了!”烏老大沒感覺出前麵的人是個高手,也不是靈鷲宮的人,便大膽地上前幾步,終於,他看到了葉木的麵容,頓時嚇得哆嗦起來,癲瘋叫道。
烏老大一把拋開肩上的麻袋,撒丫子連滾帶爬一溜煙跑了。
葉木見此,一腳踢出一塊石頭,正中烏老大背上,烏老大吐出一口血,滾了幾圈,爬起來大叫著逃跑。
葉木踢出石頭後,不看烏老大,上前將麻袋打開,露出一個眼光咄咄對向葉木的美人,正是乘雲。
葉木一笑,抱著乘雲脫出麻袋,含笑對著乘雲說:“師姐,你出了靈鷲宮,你是我的女人了,乘雲!”
那聲“乘雲”,是如此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