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崖子師兄的氣息,我也熟悉,就在穀內那側岩石深處,隻是,不知如何進去,所以才來麻煩你。”葉木笑道。
葉木靈覺能感知生物,卻不能感知死物,比較像生命探測儀。
蘇星河回頭看了一眼那刻有逍遙二字的石壁,信了葉木幾分,拱手行禮道:
“敢問師叔姓名?”
“無名…”葉木總感覺自己配不上這個名字。
“她是乘雲。”乘雲盯著蘇星河,看著他的樣子,似乎在感慨。
“無名,乘雲……”蘇星河喃喃,片刻,起身跪拜,道:“弟子蘇星河參見師伯,參見師叔!”
師父無崖子教導自己和丁春秋時,除秋水師叔外,隻告訴他們師門裏還有一個師伯與一個師叔,但他們卻不知師伯與師叔的名字,隻知道他們兩個一前一後想離開師門,不知所蹤。
當蘇星河救下被丁春秋打下山崖而斷手斷腳的無崖子後,無崖子才告訴蘇星河師伯和師叔的名字,想讓他去找他們救治自己。
“師伯,師叔,請隨弟子來!”
刻有“逍遙”二字的石壁被蘇星河一瞬間操作下,厚實石板迅速打開,但聲音很小,真是巧奪天工!
葉木三人隨著蘇星河進入洞內,洞內布置粗糙,一個蓬頭散發的男子盤坐在洞中深色蒲團上,衣裳灰暗破舊,一束陽光從洞頂孔中照射下來,將那人全部籠罩陽光裏。
洞內安靜祥和。
“星河~還未到初八,有何事?”那人不抬頭,緩慢平靜地說道,聲音蒼老略微沙啞。
“師父,師伯和師叔來看你了!”蘇星河輕聲緩緩說道,不敢破壞洞內氣氛。
“師伯,師叔?”那人慢慢抬起頭,眼睛如平靜的湖水般明亮。
無崖子看向蘇星河,也看到了他旁邊的葉木和乘雲,平靜的眼睛蕩起波瀾,輕輕喚道:“乘雲師姐,無名師弟!”
看到無崖子,葉木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眼睛,那個溫文爾雅、儀表堂堂的總學著師父逍遙子動作姿勢、故作老成的少年會變成這個樣子。
怎麼會這樣!胡版電視劇裏可不是這樣,不是這樣的!
“師兄!”葉木來到無崖子身邊,一手抵在他後背,將一絲絲靈氣緩緩輸入進他體內。
這個曾經教他說話、教他認字、給他解釋古文的人,這刻,葉木十分想殺死丁春秋。
“看來無名師弟已經能修煉武功了,為兄十分高興,想必師父也會很開心!”無崖子輕輕笑道,那笑容讓人知道他十分高興。
蘇星河見此,慢慢退出石洞,轟隆聲傳來,原來蘇星河已經將石板關上了。
“有用!”葉木感受到靈氣在極為緩慢地修複著無崖子體內被破壞的部位和經脈。
“師弟,停下吧!”
葉木不理他。
“師姐,師弟,當年你們不辭而別,我尋找十年,卻不見你們蹤影,我身為逍遙派掌門,擅自將你們逐出了逍遙派……你們這些年可過的好嗎?”
“很好,師弟,師姐已經和無名師弟結為夫婦了。”乘雲亦來到無崖子身邊,將體內長春靈氣輸進無崖子體內,為他提供生機。
無崖子搖搖頭,體內北冥真氣迸發,將乘雲和葉木的輸進來的靈氣拒之門外。
“師兄!”葉木著急叫道。
“結為夫婦?我身為師弟和師兄還沒沒送你們成親之禮,有愧有愧……”
“師弟,不必為我憂心。我已是將死之人,我為逍遙派掌門,卻一生未得逍遙,實在是可悲可笑!”
“當年,我被秋水所擺珍瓏棋局所惑,差點讓秋水釀成大禍;之後又被珍瓏棋局困惑半生;後與秋水隱居無量山,然夫妻兩心,勞燕分飛;教出丁春秋這等背叛師門之人;自己女兒青蘿卻無父親撫養;身體經脈殘斷,困居於此,倚星河活命。”無崖子哈哈大笑。
“在此三十幾年,我也終於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