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飛快,嘎蒙讓路從河南回到家裏的時候,本來就已然接近過年了。殺豬飯一吃完,嘎蒙讓路就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學習毒術的過程中,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甚至有的時候,半夜才回來。
這一段時間裏,宗爺和嘎蒙讓路成為了無話不說的好朋友。他們不僅有朋友的關係,更是有了親情一般的爺孫關係。兩個人玩似得的彼此交流著,在不知疲倦的快樂當中,一個把毒術吐了出來,一個則是學到不少的東西。
都說人類的工作效率,是可以相差十倍的。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嘎蒙讓路覺得,就憑自己二十多天的認真和努力,再把這些時間乘以十的話,那麼也就將近一年的時間了。怪不得古人說,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這裏原來是有原因的。當一個人被逼到了絕境的時候,他就會發揮出自身的所有潛力,完成一些常人不可想象的事情。如果從這個層麵上來講的話,那就不止是十倍的關係了,這個數字,估計還要更大。
很快,大年三十已過,雲南苗族人特有的花山場和**節已經到了。這花山場和**節,是從大年初二到正月十五的。每一年過年,每當到了這個時候,有家室的人們,大家都在傳承著苗族人特有的傳統節目。什麼鬥牛,鬥鳥,鬥羊,鬥雞,踢腳架,爬花杆,對山歌,滾葫蘆,很多很多。這些節目,少男少女們自然也可以參與。
而沒有成婚的少男少女們,則主要是對山歌和戀愛了。以前,嘎蒙讓路記住了父親和母親的話,基本上沒有怎麼和堂哥堂弟們去拖姑娘,他除了看看別人對歌,看看鬥牛,鬥雞,鬥鳥,看別人爬花杆,踢腳架之外,對於花山場上的姑娘們,他是從來沒有動過手的。
不過今年,嘎蒙讓路想去體驗一番,盡管他不會對山歌,但是這個絕對不影響他拖姑娘,因為很多人也不會。
所謂花山場,那就是到了每年過年的時候,幾個村裏一合計,在某一個村子邊上的某一塊空地,立起一個花杆,然後到了初二到十五這段時間,附近的人,還有不惜千裏而來的苗族人,大家都會聚集到這個地方,相互談天說地,進行傳統歌聲的對決,還有進行藝術的交流。
當然,這個地方,還有一個更為浪漫的叫法,那就是**節。何為**節,那自然是,女孩子們是花,男孩子們則是**者。少男少女們在這個花山場裏相識,主要有兩個方法,第一個,當然是以歌相識,在對山歌的過程裏,彼此之間找到了情投意合的人,然後戀愛,結婚;第二種就比較野蠻了,男孩子們,如果看上了哪一位姑娘,可以毫不顧忌的衝上去,揪住對方的裙角,使勁的往旁邊一拖,那就算是認識了。做後麵的這個動作,隻要你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就不會有人加以阻攔。當然,你也可以把女孩子拖進樹林,前提是這個被你拖住的女孩子不亂叫。很多女孩子這個時候,總是半推半就的,之後跟隨你到了樹林裏。如果她反對,叫喊了,你就必須放手。因為,這裏有一個度,如果你超出了這個度,自然會惹來很大的麻煩,說不準還會因此而丟了小命。
不用說,隻要女孩子願意和你進入樹林,那之後的事情,別人就不得而知了。自從到了河南的大學之後,當同學們都在滿懷期待的問起自己關於苗族的事情的時候,嘎蒙讓路卻隻能沉默。至此,嘎蒙讓路明白了一個事情,作為一個人,無論如何,也不能把自己本民族的東西給丟棄了。一個連自己本民族的東西都不在乎的人,他還有什麼臉麵活在這個世界上呢?一個連自己本民族的傳統都不熱愛的人,他怎麼能去熱愛別的東西呢?
正因為有了這樣的反問,嘎蒙讓路決心再一次的去融入這個環境裏,去重新認識和體驗自己本民族的東西。對山歌不行,自然隻能靠暴力來。
大年三十晚上一起吃飯的時候,嘎蒙讓路便和幾位堂哥堂弟相約好了,決定跟著他們一起去花山場上**。對於嘎蒙讓路的這個請求,開始他的堂哥堂弟們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後來他們知道這位大學生不是在開玩笑,明白了他的意思。嘎蒙讓路不是真的想去**,拖一個姑娘回到家裏來做媳婦,他就是想去體驗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