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蒙讓路說道:“大師,天色不早了,我們現在就開始祭祀吧。”
老和尚兩眼眯成一條縫,說道:“嗯,好。”
嘎蒙讓路大聲的喊道:“把逆賊之人帶上來!”
在武懷民的指揮下,幾個士兵架著被嚇尿了的一竿子逆賊臣子出現在了大家的視野中,向著祭祀台上走了過來。
老和尚拿起自己施咒的拐杖,抬頭看著天,高高的舉起拐杖,嘴裏念叨著一些難懂,似語非語的話。
逆賊們看到老和尚,更加的驚恐不安了。
嘎蒙讓路說道:“把啟上寬老賊帶到一邊,明日午時,再用他的頭顱來祭天,以謝天下。其他人,今天就祭祀。”
太陽就快要落山了,火紅的太陽,似乎也帶著血。
士兵們把僵直的啟上寬拉到一邊之後,老和尚走到其餘人身邊,繞著這幾個人,一邊來回的轉著,一邊用手中的拐杖在他們的頭上進行著比劃。
“呸---”突然老和尚一聲大吼,嘴裏吐出一口吐沫到了這些被捆住的逆賊身上。
啟上寬在一旁突然聽到老和尚這突如其來的叫聲,兩眼一翻,昏了過去。
即將被祭祀的其他逆賊之人,各有各的表現,有的昏厥,有得再次的被嚇尿,而有的,全身顫抖。
老和尚抬起手,說道:“拿酒來。”
士兵們按照祭祀的要求,早已經準備好九碗酒,聽到老和尚的命令,酒馬上到位。
九個碗在祭祀台上依次排開,老和尚取出火石,又是“啊”的一聲,打著了最邊上的一碗酒。然後挨個往後點燃了所有的酒碗。
老和尚伸手到最中間的那個碗裏,捧出一手酒灑在了自己的拐杖之上,把拐杖放在中間正在燃燒的碗上,瞬間,整個拐杖都著了火。
老和尚似乎不怕火燒著自己一樣的,他猛的舉起燃燒著的拐杖,閉上眼睛,頭不停的抖動著,嘴裏嘟噥著話語。
突然,老和尚再次“啊”的一聲,手猛的收回,指著被捆住的幾個人。不知道為何,嘎蒙讓路看到,沿著剛剛老和尚轉來轉去的地方,在這些被困住的逆賊周圍,頓時燃起了一個火圈。
武懷民在一邊也看著,他說道:“神靈下凡了,神靈下凡了。”
老和尚一隻手拿著自己的拐杖,另外一隻手伸向即將被祭祀的逆賊們,老和尚突然一揮手,其中的一個逆賊便被隔空甩到了巨大的石斧之下。
石斧在陽光之下,似乎早已經等待好久了一樣的,自由落體向著這位可憐的逆賊之人而去。
“咣當”一聲,血濺天空,一個逆賊的身體在石斧的巨大衝擊之下,被斬成了兩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這個逆賊的頭顱卻穩穩的在那裏一動不動,血液沿著這顆頭顱在緩緩的流動。
這個人的身體,被砍斷之處血流如注,身體不停的抽搐,很快便不動蕩了。人已經死,隻有血紅的血液,配合著血色一樣的陽光,在天與地之間交輝相映,仿佛在訴說著某種苦難。
接著,剩下的幾個逆賊之人,也被老和尚用同樣的方法一一處理掉了。讓嘎蒙讓路感到奇怪的是,這些人的頭顱,尤其是之前被石斧砍死的人的頭顱,並沒有因為石斧砍下一個人之時的衝擊而從祭祀台上滾下來,相反,這些頭顱都很整齊的排在一起。
該殺的人已經殺完,老和尚隨即跪了下來,嘴裏再次的念叨著難懂的話語。所有在場的人,除了啟上寬自己暈倒之後,其他人都跟著老和尚一起跪了下來。入鄉隨俗,嘎蒙讓路沒有辦法,隻好跟著大家一起跪了下來。畢竟神靈大過一切,不能不尊重神靈。
嘎蒙讓路一邊跪了下來,一邊不停的用眼角的餘光觀察著眼前的一切,他發現,除了自己之外,似乎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很虔誠。大家雙手統一的雙掌挨著地,額頭貼著地麵,對神靈恭敬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