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嘎蒙讓路的話,大家就地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申信蒙說道:“皇上,啟上寬曾經多次下假詔,讓臣下出兵圍攻應龍大軍和溫特沃大軍,但是都被城下以各種理由推脫了。這三年來,也有不少的人前來勸說,遊說本城主,讓本城主揭竿而起,對抗朝廷,但是臣下也沒有為其所動。其他城市的情況,臣下實在拿不準啊。如今各個地方,都在招兵買馬,每一個地方的人,他們的目的都是不一樣的。有的地方是為了自保,有的地方可能就是為了擴充自己的實力,有朝一日自己獨霸一方啊。”
聽了申信蒙的話,嘎蒙讓路心想,這些舉動,不管出於什麼原因,隻要還沒有公開和朝廷對抗的,都是可以理解的。畢竟亂世之中,槍杆子才是說話的權力,隻有有了實力,才能生存下去。
嘎蒙讓路說道:“申城主,回月城和赤回城是最近的兩個城市,難得申城主能夠頂著壓力不出兵啊。難道當初,申城主就不怕啟上寬和秦洞淮揮兵而來嗎?申城主足智多謀,到底是以什麼樣的方式做到這樣的呢?”
申信蒙沒有回答嘎蒙讓路,華景也問道:“是啊,申大哥,你是如何做到的?要是換做是我,有可能已經頂不住了。說不定正如申大哥所言,已經跟隨啟上寬和秦洞淮等人,背叛朝廷了呢?哈哈……”
看來大家都想知道答案,申信蒙沒有說話,反而是方震說道:“那就要說到我們回月城的江湖經曆了。”
嘎蒙讓路說道:“哦,是嗎?那回月城和江湖中人又有著什麼樣的瓜葛和淵源呢?”
方震側臉看了申信蒙一眼,又看了看豔嬈和代然寒,說道:“想當初,我們沒有依附朝廷,回月城自成一派,在江湖中也是赫赫有名的派別。過世了的老城主,更是武功了得,誰人聽了他老人家的名字,都會被嚇得顫抖。回月城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要是城主有事,遭到不測了,那麼所有的弟子,都要肩負起查清仇人的責任,並終身以殺死仇家為己任。”
嘎蒙讓路哈哈一笑,說道:“這麼說,朕昨夜差一點就成了你們的眾矢之的了。方將軍這樣說來,朕總算是明白了,秦洞淮和啟上寬等人,是因為害怕,即便拿下了回月城,以後也得不到安寧,說不定還被你們暗中殺死了,所以幹脆沒有攻打你們了。是嗎?”
華景說道:“申大哥,我以前隻是聽說,以為是傳聞而已,沒有想到是真的?”
唐田也說道:“當然是真的了,要不然回月城離赤回城這麼近,早就他.娘的完蛋了。哈哈……”
嘎蒙讓路問道:“那你們後來又怎麼歸順了朝廷了呢?”
唐田說道:“還不都是為了苗國,要不是熊國大軍老是來犯苗國的邊疆,赤回城和回月城,又都和熊國很近,我們怎麼會依附朝廷呢?朝廷腐敗,勾心鬥角的事情多,是靠不住的。”
唐田在說著話,申信突然蒙咳嗽了一聲,唐田才知道自己說漏了嘴,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嘎蒙讓路說道:“唐將軍快言快語,直言不諱,唐將軍的正直,正是很多朝中人所沒有的,有了唐將軍這樣的將軍,實在是苗國之幸,也是回月城之幸啊。申城主不要有所顧忌,朕今天高興得很哪。來,唐將軍繼續往下說。”
申信蒙沒有任何的表情,唐田側眼看了申信蒙一眼,終究還是沒有再開口。
氣氛突然一下子尷尬了起來,嘎蒙讓路說道:“好,既然唐將軍不想往下說,那你們是否能告訴我,之前回月城的主將郝立將軍,他如今怎麼樣了?為什麼今天沒有見到他呢?”
方震和唐田低著頭,沒有說話,大家把目光都有意無意的看著申信蒙。嘎蒙讓路知道,大家很顯然都害怕自己再次說錯話了。
申信蒙頓了頓,說道:“回稟皇上,事情是這樣的。回月城雖然從大局出發,歸順了朝廷,但是還保留著以前派別的規矩。郝立是回月城的將軍,同時也是本城主的師弟,他違背了教規,自然是不能再當將軍了。”
話到這裏,嘎蒙讓路和華景等人都明白了。違背了教規,肯定是被清理門戶的。既然這樣,關於郝立的事情就不好再問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