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一招接觸,嘎蒙讓路知道自己的功力遠在對方之上,也多了一個心眼,右手握劍的力量隻有四層的功力。他迎著對方的劍花中央刺了出去。
果不其然,對方右手的劍花隻是虛招,所有的內力都集中在了另外一隻手上,就在嘎蒙讓路的劍氣和對方劍花接觸的刹那,對方另外一隻手突然以掌為劍,掌力凝聚成一股和劍尖大小的白色光線,朝著嘎蒙讓路的胸口而去。
嘎蒙讓路雖然早有防備,可是他戰鬥經驗,江湖經驗,還有判斷能力都還比較欠缺,他把大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對方的劍花之上,等到發現事情不對,看到對方一掌而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兩個人如此近距離,嘎蒙讓路不知道應該怎麼樣才能避開對方的一掌,要出手和對方的掌劍對抗,已經來不及了。
“當!”的一聲,對方的寶劍被嘎蒙讓路強大的劍氣給擊脫了手,對方的寶劍在空中旋轉著,帶著無數的劍花,砍斷了一棵碗口般大小的樹之後,插進了一棵大樹上。
與此同時,嘎蒙讓路迅速的回劍,朝著對方的腰部砍去。另外一隻手,慌忙的出掌,想擋住對方的掌劍。
“哧!”的一聲,嘎蒙讓路一點疼痛的感覺也沒有,但是他知道,快刀殺人,是沒有疼痛感的。
“哧!”的一聲過後,一股熱流流出了肌膚,而後涼涼的。嘎蒙讓路知道,自己終於還是被對方給算計給打中了。
因為距離太近,對方一心想著一擊必中,沒有想到嘎蒙讓路還能回劍過來。
橫腰而來的劍氣,對方想躲避,已經不可能了,隻能貼近一步,伸出手,擋住了嘎蒙讓路的手腕。
已經被對方擊中,嘎蒙讓路知道,自己凶多吉少,剛才的擔心,終於成了現實。現在,隻有一條路可以走了。那就是靠著最後的力量,和對方最後一搏。
對方擋住嘎蒙讓路握劍的那隻手,因為內力懸殊太大,在微微的顫抖。
嘎蒙讓路抓住機會,右手繼續狠狠的壓住對方,左手一掌揮出,朝著對方的胸口而去。
“嘭!”一聲,嘎蒙讓路把對方擊飛了出去,對方在空中宛若一隻失去重力的青蛙一樣,消失在了嘎蒙讓路的視野裏。
嘎蒙讓路凝聚了所有的內力,自己一掌擊中,自己的胸口一陣發悶,鮮血噴湧而出,嘴上也流出了血。
嘎蒙讓路隻覺得天旋地轉,兩眼發花,最後慢慢的倒了下去。嘎蒙讓路知道,這一次,在這樣的森林裏,誰都再也救不了自己了。他知道,自己終於還是要在陰間這裏結束一切,在這裏死去。
嘎蒙讓路醒來的時候,陽光正好。
嘎蒙讓路再仔細一看,發現自己躺在一個四處是石壁的山洞裏,似乎還聞到了什麼藥材之類的味道。
自己居然沒有死?嘎蒙讓路伸手摸了摸自己受傷的胸口,發現已經被人給包紮好了。一摸,一陣疼痛感也隨之而來,讓嘎蒙讓路咬牙切齒。
這個時候,洞口處進來了一個女孩子,用漢語說道:“這位大哥,你醒了?”
嘎蒙讓路聽了對方如此溫柔的問候,掙紮著想站起來,嘴裏問道:“這位小姐,是你救了我嗎?”
對方看到嘎蒙讓路想坐起來,趕緊伸手製止道:“這些大哥,你快躺下,不要拉傷了胸口。”
嘎蒙讓路忍受著痛苦,說道:“在下叫嘎蒙讓路,謝謝姑娘救了我。”
“嘎蒙讓路?”對方有些奇怪的說道,“複姓嘎蒙的,隻有苗國的苗族人才有這個姓氏,苗國離這裏這麼遠,你是如何來到這裏的?而且還是這樣的深山老林裏,你是被仇家追殺,逃難到此處的嗎?”
對方這樣一說,嘎蒙讓路想起了殺死申信蒙和廖寬等人的凶手,問道:“對了姑娘,追殺我的人呢?對方死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