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是個最無能的,有心也幫襯不到,一切瑣事都勞姐姐費心打理,姐姐自然分神較多,家裏也因有姐姐的操勞才得以蒸蒸日上,萬事順遂。您啊,就別拿妹妹打趣了。”“妹妹,哪裏的話,家中之事皆在你我苦心經營。哎,我道是挺喜歡慶兒這孩子的,無憂無慮,彈琴頌書,偶爾經商環遊各地,做自己喜歡的事,雖平淡,卻安然自得,不失是一種美好的生活方式。璟兒呢,身在官場,爾虞我詐,宦海浮沉,有太多的艱險磨難,如實不及平常人的生活安樂。”周夫人歎息道;“姐姐,所言甚是,咱們胡家三代為官,縱使到這代無人有心爭名利,隻怕他人有心要禍及。慶兒自小性格不羈,不若璟兒心思縝密,做事穩重,老爺將政事委任璟兒自是經過一番深思熟慮,隻是苦了璟兒要擔當那麼多重擔。姐姐,也切放寬心,老爺在朝中耿直忠信,又得先皇器重,如今璟兒也在朝效力,自是為國分擔解憂。”“話雖如此,可如今國事動蕩,朝廷內部政權更替頻繁,有道是高處不勝寒,願我胡家能躲過這一劫吧。”“姐姐,後堂到了,我扶您到寧馨軒小坐休息休息。”“雪兒妹妹,你看這蓮花洞多美,天然成觀,寧靜淡雅啊!”胡慶開心的坐在蓮花洞前的芷韻亭石凳上對雪姬說。“二哥,所說即是,相傳寺院初建之時,禪宗之最-永明大師在此地吟誦《蓮花經》,上天仙女來此散花,洞內各色蓮花盛開,此地也因此得名,故曰蓮花洞。再看這洞內各色蓮花,靜立荷塘,淡雅至極,也難怪會有這樣的傳說。”“姑娘所言即是,蓮本為高潔之物,出淤泥不染,濁青蓮不妖.在下偶在此處散步,聞聲而來,幸會兩位。”隻見雪姬聞聲轉頭,刹那回眸,恰與此人對視,雪姬一如往常,身著白紗裙,頭戴梅花白玉飾,耳佩白玉流蘇墜,柔眉柳彎,眼若碧波秋水,巧鼻高挺,朱唇微笑,好不可人。此時來人對視雪姬,心中呐罕:世間竟有如此清秀佳人,更奇怪的是,竟又感覺與她如此相熟。雪姬也在遠處打量這個突然造訪的男子,此人內著白綢,外披金紗,頭戴黃金東珠冠,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微動。兩耳前兩縷細發隨風舞動,手中折扇半開,正向兩人拱手致敬。雪姬心中歎道,此人神采飛揚,俊朗無比卻又透露一種淡然的書卷氣息,但是最為奇怪的是,第一眼看到此人卻又一種無比的熟悉感。“你是誰?怎麼會在這兒?”兩人深陷沉思之餘,忽然被胡慶的問話聲打斷,來人忙解釋說;“我是這寺中香客,王俶,今天來寺中找延壽禪師請教佛法,不巧禪師好像有要事在忙,就漫無目的來到此處閑逛,以便等禪師,驚擾二位,還請見諒。”“既然是禪師的客人,那就一起坐下小敘吧。”胡慶說。隻見來人走至亭下與胡慶對坐而談,雪姬則不多理睬,斜依欄杆,依舊賞著池中蓮花。不多時,趙夫人的貼身丫鬟蕙心從遠處走來,給雪姬,胡慶請過安後說:小姐,世子,齋飯快備好了,婦人讓你們回後堂用膳。”胡慶說:“知道了”正巧此時,又來一吏服官員,奔至王俶身邊,正要說;“王···”卻被王俶以手止住,此時王俶轉身對胡慶拱手行禮道;“敢問兩位姓名,今日得見兩位實在有緣,他日有機會定當暢敘一番。”胡慶說:“家父是大將軍胡進思,我是胡慶,她是我家小妹雪姬,還望以後有緣再見。”“原來是大將軍的一雙子女,幸會幸會,那兩位且先行,在下找禪師還有事,就不遠送二位了。”隻見白色裙擺隨風飄飛,此人定睛目送白衣女子離開,隨後對旁邊隨從說:“什麼事?”隨從躬身回答說;”王爺,延壽禪師在法華殿等您。”“知道了,我們走吧。”待雪姬,胡慶回到後堂,素齋已經上案,趙夫人隧吩咐大家吃飯,隨後全場靜默的吃過素齋,向禪師告辭後,趙夫人攜全家離開淨慈寺,乘馬車返回胡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