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咚咚的敲門聲響的急促,我去開門,看到怒氣衝衝的丁曉梅,還沒反應過來,臉上就挨了狠狠一記耳光,臉火辣辣地燒起來。
在裏麵看著電視的鄭超然聞聲轉身,愣了幾秒後,立即跳起來。
丁曉梅咬牙切齒地把視線在我跟鄭超然之間循環了兩遍,然後衝進來見東西就往我身上砸。我慌亂地閃躲著,她如女鬼般的眼睛卻發現了牆上貼了兩年多的那張紙,我來不及阻止她,眼睜睜看著她拽下來,當著我的麵,撕個粉碎。
鄭超然衝過來,拽著她的胳膊大吼。“你鬧夠了沒有!”
“就為了她一句話你要跟我分手,你那麼在乎她,怎麼不跟她在一起啊!”
她凶惡的目光卻落在我身上,我有些懵,可看著地上碎了的a4紙,我的眼睛有些熱,心裏沸騰的怒火驅使著我去拿了拖把我直接衝出來,狠狠地往丁曉梅身上打去。
“滾!”
鄭超然抱著暴走的我,重重地鎖上門,將我攔在房間裏。
把手裏的拖把往地上一丟,我用力地往一邊踢去。“她傻逼嗎!”
可實際上,經曆了今天這一出,生氣之餘心裏是有些得意的。鄭超然終於把這個賤人甩了,這個結果,我期待已久!
屋裏傳出拉抽屜的聲音,他很快找齊了毛巾、臉盆還有紅黴素軟膏,把我按在沙發上,對著我的臉一邊幫我塗藥一邊跟我道歉。“悅,抱歉了,拿你當擋箭牌。”
擋箭牌嗎?實際上不算,我雖然沒有直接跟鄭超然講讓他跟丁曉梅分手,但我說過不少她的壞話,比鄭超然過往任何一個女朋友都多。
他收拾著東西的時候,我摸了摸腫起來的臉頰。“還好你甩了她,要不然我跟你絕交!”
他轉過身來,有些哭笑不得的表情,午後的陽光從紗窗透過來,他衝著我笑的明媚又迷人。“別傻了,在我心裏,你的位置沒人能取代。”
看著他,我跟著勾起了唇,可心底的絕望感卻彌漫的發森發寒。當一個女的聽到像鄭超然這樣24k的黃金男人講這句話的時候,做夢都會笑醒吧,可偏偏我恨這句話恨的咬牙切齒。
“這兩年你找了七個女朋友了吧,找一個分一個,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
翻找東西的聲音停下來,他仰著頭一臉鬱悶。“不知道,總會覺得感覺不對,不是自己想的那樣的,就分了。”
感覺?男人也重感覺嗎?不都是生理動物嗎?
我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瞥了眼被丁曉梅撕碎的那張紙,那張紙在寧波這邊定居開始被貼在牆上兩年,但實際上它跟了我五年。
我景悅,工科女,畢業兩年,宅了兩年,畢業就轉行做了個全職網絡作家,今年25歲。鄭超然是我大學同學兼好基友,以及……
被丁曉梅撕碎的那張紙,是大二那年,鄭超然非要參與我玩物喪誌寫的網絡小說,瀟灑在a4紙上寫的“悅然”。
一開始他逼我用這兩個字做筆名我是拒絕的,但心態卻在慢慢轉變。從反感,到憤懣,到習慣,再到喜歡。
鄭超然的字特別漂亮,所以這個“悅然”因為我的戀字癖陪了我五年,是我跟鄭超然鐵關係的見證,可如今,卻被丁曉梅撕碎了。
沒關係,好在鄭超然還在。我去電腦桌前抽了張a4紙跟筆,遞到收拾東西的鄭超然跟前。“再寫一張,五年馬上又會過去,還是我們兩個!”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