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李小陽和他娘哭喊著走出了自家的房舍,李言這時再也抑製不住心裏那份強烈的激蕩。
“娘,你好厲害,就連小生也是甘拜下風。”
“恩,老娘是誰,是你娘啊,誰敢欺負咱咱就欺負她。”說著這話李言他娘感覺李言這是在故意討好她。
“你個混蛋,別以為這事就這麼過去了,你這是給我惹得什麼麻煩啊。”說著她又狠狠的拽了一把李言的耳朵。
“哎呦!還是疼!”
“我告訴你,這事沒有完,先把你上次褲子的事情給我交待清楚,那一半褲子呢?”‘
“娘啊,那一半真沒在我身上,不信你自己搜。”
“敢給別人刷皮,你還敢跟我耍,老實跟老娘交代,不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那我就兜吧!”
……
李小陽他娘被李言他娘罵了個狗血淋頭,心裏想著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說搬救兵就去搬,“走,兒子,咱去找你爺爺奶奶。”
兩個娘們罵嘴的時候並沒有發生什麼肢體上的衝突,但是李小陽他娘的腿走起來卻是瘸瘸拐拐的,李小陽看著心裏不舒服。
“娘,你的腿怎麼了,我咋看著瘸了。”李小陽疑問的問道。
“你才瘸了呢,我這不是先練習練習嘛,到你爺爺奶奶那裏要裝的像樣,就你這個不爭氣的,讓娘在那潑婦麵前出醜。”
“娘,我錯了,以後絕對不會了。”
“還有?再有我就讓你瘸,這多丟人啊!”
話說著,腿半拐著,這會兒的功夫兩人就到了自己的婆娘的教師公寓,當時給兩人開門的是李小陽的爺爺,爺爺看到兩人眼睛都是紅撲撲的,還腫種的,就抱起李小陽問道,“陽陽,這是怎麼回事兒啊,是不是哭過?”嘴裏說著也不忘皺了皺自己的眉頭,那一刻他眉頭上的皺紋層層展露,這可都是飽受歲月的滄桑留下的痕跡啊。
“嗯!”李小陽小聲的應了一下。
“他娘,這是怎麼回事兒,你好像也哭了。”
“嗯!”李小陽他媽也小聲的應了一下。
“來,坐下來慢慢講,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小陽他娘半瘸著腿走到了大廳的一個沙發上坐下,正被抱著李小陽的爺爺婆爹瞅見,腦子裏就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你的腿是怎麼回事?”
“爹,這事還真是說來話長,我還是等我婆娘回來之後再說吧。”
“恩?你不是說這事說來話長嗎,為啥要等你婆娘回來再說,早說不就少耽誤時間了。”李小陽的爺爺疑問的說著。
李小陽他爺爺向來是家裏的一個軟根,家裏沒他的地位,雖說自己是家裏的老者,但是麵對像李言他娘之類的女人他還是不敢惹得,這事還得要奶奶出馬才能搞定。李小陽他娘來此主要的目的還是跟老婆娘講一通,跟一個死老頭子講等於沒講,講了還不是百聽一遍,然後再哀歎一聲,浪費口舌多不值。
正在這時,大廳的屋門打開了,進來一個滿臉紅秀的老女人,還透著紅光,手裏還拿著一把跳舞的大扇子。
李小陽他娘一個轉身看見李小陽他奶奶紅光滿麵的進了屋門,心想這下就解決了我的痛苦。
“老婆子,你回來的正好,快來坐,大媳婦有事要說。”
“怎麼有時間到我這來了,喲,陽陽也來了,快來奶奶這,有糖吃。”
李小陽一聽奶奶喊著要給自己糖吃,臉上一樂,騰起身子跑到奶奶的麵前,他娘心裏就罵道“你個沒出息的”。
他奶奶隻是隨便說說,沒想李小陽一個快步就竄了過來,心想我這哪來的糖啊,這麼容易就上當了。看著自己的孫子用腫種的眼睛盯著自己,眼神裏透射出的那叫一個期盼,真覺得自己有點不好意思了。她靈機一動,想來廚子裏還有一些不知放了多少天的糖,好像是前幾個月參加朋友兒子的婚禮時帶回來的。
“好,陽陽等著啊,奶奶這就去給你拿。”說著便從大廳的廚子裏拿出了一個小盒子遞給了李小陽。
李小陽接過奶奶遞給他的小盒子,就便打開了,裏麵的東西沒把李小陽嚇一跳,盒子裏的糖已經融化了,那化成的糖汁躺成了一條細線,有的猶如水珠般,還是透明的,奶奶心想壞了,過期了。但是李小陽還是照吃不誤,此時也許隻有這麼一盒過了期的糖才能安撫一顆受了傷的幼小的心靈。
李小陽嘴裏吃著,當奶奶的看著心裏真是難受,想把那盒糖從孫子的手中奪過來,但是一想做人不能出爾反爾啊,何況這兔子已經吃上了窩邊萎縮的小草,罷了,吃吧!
李小陽他娘雙眼盯著她婆娘,紅腫種的眼圈裏透著些可憐,見他奶奶往這邊走了過來,李小陽他娘吐了一口吐沫抹到自己的眼睛上,臉上便又多了些憂傷,感情這表情是跟著人和人的距離變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