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沒幾下就來到了小院,很普通的院子,一門幾樹一圍牆,圍牆上長滿青綠繩植,絲絲圍繞木牆表壁。鄧宵隨意望了望、點點頭,並無感想。
“吱”一聲響動,圍牆外門被木不客氣的推開。一扭首,對著鄧宵道了聲“進來!”話完就一低頭,身子接著進入門內。鄧宵冷漠雙瞳靈轉,也識趣的不問什麼。立馬跟上進入了門內後,隨手把門一拉一合,關閉。
院內門下青石道,道有兩人寬直達院落房門前,兩旁林木物雜,有個米來大缸,缸內呈著水,水中魚遊。
“古老可在?”木位立缸旁,正精精有味的看著水中魚,頭也不抬的隨口大聲問道,神情輕鬆無比,如同他家鄰居常串客。
“來了!”木的話音剛落一會兒,就傳來一道低沉沙啞卻充滿滄桑之意的回聲,聲處院房左側,可鄧宵卻徒然一怔,遲疑後向右側望去,神情頗為古怪,仿佛發現了什麼一般。
不大一會兒,院落左側毫無動靜,而右側竟慢吞吞走出一個青袍老者,老者年約盡七旬。發白垂肩,背微恭陀,風起一吹,瘦長身軀微動,竟似可隨著共舞,直飄萬裏的樣子。
老者皮臉斑點雀躍,嘴角拉伸帶動,眼灣如枯月,手捧古黃書籍,神色溫和,道:“嗬嗬,這次是木來啊。噢帶的還隻是一人,這麼說那小毛孩就是內門弟子,這麼小的,還真是少見啊!”這次說話的聲音卻不再夾雜著沙啞之色。
鄧宵向老者一翻白眼,輕輕嘟嚷一聲:“我可不是小毛孩。”
不想,老者人老耳卻不聾,還尖得很,鄧宵說話的聲音雖細小,但老者卻仿佛聽的一字不漏,登時眼睛一亮,臉上溫和之色轉瞬間就變為戲虐之色。
“嘿嘿,你說你一個六歲般大的孩子,不是小毛孩是什麼!難不成你還能一下就變為十幾或幾十歲?哈哈”老者一次把話說落,便自顧的大笑,全然不顧鄧宵作何感受
這叫古老的老者的一翻話下來,換做別的小孩,說不定還真會與之爭辯,但鄧宵豈是那不懂人情事故的小孩?
一見老者臉色瞬變,也就明了他的心性了為何,立馬將老者說的話左耳進右耳出,自動過濾了去。
也不接話,將其視若無睹,也自顧自的閉目養神,同時暗自思量這位叫古老的老者來曆與目的!
一開始,當老者說出第一聲“來了”時,鄧宵便對他怪異的聲音有了那麼點懷疑,接著老者出現後,鄧宵心裏就確認了一事,便自動閉嘴不敢多與之交談了。
那聲“來了”是老者說的,這不錯。問題是:“老者是由院房右側走出的,而並非是在左側聲響處走出。”這麼一個古怪事情,別人或許不知,可鄧宵卻在六月大時就隱約知道了!
“詭音秘術”
這四字在鄧宵腦海中自行浮現,這是種非常罕見的秘術,知道的人更是少之又少,秘術用途非常的廣與複雜,可與敵爭鬥時聲東擊西、對意誌薄弱之輩噬其心魄、探索搜尋、亦可隔空窺聞等,而此秘術發音時有一特定征相,“沙啞!”
而出來後老者說話時,音色中明顯沒有開始的沙啞之征,這其中深意,隻要仔細一想,也就明了。
在六年前,這是聶人王認真叮囑聶風見這類人絕對要慎之又慎,而如今,萬劍門派一個如此之人來此地,其中必然有所蹊蹺,隻是現今還未想明罷!
“咦,這小屁孩竟然不上勾。”老者把話說落後,卻發現鄧宵這小毛孩在閉目不語,對他所說的話更是無動於衷,這就怪了,說話時他可動用了那麼些奇特秘術,不管對象如何,總得應下啊?
老者錯萼,正想再試多一次。這時,卻是立於一旁還沒說上話的木,打斷了他的動做。這聽木急切道:“‘古老,此次帶小宵來你這,可是個難得的機會,上次你給我的那“香筠”可早早就用完了,快,給我多來幾包!時間可不多了,我可不想再忍受上次那‘纏苦!’”說這話時,木原本平靜漠然的神色不再複存,取而代之的是,因激烈情緒帶動而引起的異樣紅暈。
“此時木,全然忘記了他來此地的目的。又或者,這才是他來此地的真正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