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這是葉凡第二次來,為的還是外公家的事情。
之前,他那位表哥尚雲圖被人陷害,隔斷了手筋腳筋,幸好有葉凡為其求來斷續膏,如今一個月的時間,早已痊愈。
並且當初葉凡答應了要給他一個報仇的機會,以一個月的時間為限,讓他重新跟人比一場。
為此,葉凡不惜動用自己的影響力,仿佛一隻無形的大手壓下來,讓江北武術圈子一時失聲,紛紛揣測尚家抱上了哪根大腿,隻可惜他們的層次實在太低,根本無法窺到背後的真相。
雖然葉凡跟尚家並沒有多少親情在,但血緣的羈絆是他無論如何都無法斬斷的,甚至對於尚家有種天然的親近,不過這也在所難免,畢竟是母親最親的人,葉凡還不是那種鐵石心腸的人,可以當做陌生人。
這天,江北武術圈子多名德高望重的人物齊聚一堂,似乎在等待什麼人,其中,尚老太爺赫然在列,不過看他的神情,似乎帶著一絲焦急。
盡管這場比賽早在一個月前就定下了,中間甚至沒有任何波折,而他對於自家孫子也有信心,但事到臨頭,沒有看到那個身影,他仍舊有些不安。
而且隨著接觸越多,他越是發現自己那位第一次見麵的外孫,就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巨人,難以窺見真麵目,但毫無疑問,能夠壓服整個江北武術圈子噤聲,這樣的存在,讓他既感到驕傲,又有些內疚。
驕傲是因為他尚家終於有機會重返巔峰,而內疚則是對於那唯一的女兒。
尚雲圖坐在旁邊,穿著一身運動服,表情冷漠,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即便如此,周圍也有不少人偷偷的瞥向他,之前聽聞尚雲圖被人廢掉,沒想到還能治好,原本很多人都不相信,但如今親眼所見,卻也由不得他們不相信。
尤其是經曆了這次事情蛻變之後的尚雲圖,幾乎跟換了個人一樣,尤其是那種冰冷,並不是偽裝,而是從骨子裏散發出來的。
相比尚雲圖的冷漠,不遠處還有一人卻充滿了不甘,憤恨,甚至如果細看,還能看到其眼中深處蘊含著一絲慌亂,此人正是袁虎,也是當初暗害尚雲圖的人,隻是相比他之前上門耀武揚威,眼下卻明顯消瘦了一下,帶著一絲惶然。
在他的旁邊,坐著一個打扮精致的女子,目光複雜,有愧疚,也有驚慌,不一而足。
“為什麼,為什麼一定要再比一場?尤其是還要在這麼多人麵前?這根本就是在打我們袁家的臉。”袁虎終於忍耐不住,恨聲對著旁邊的一個跟他長得三四分相似的中年男子說道。
“哼,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實力不如人,自然就得聽話。”袁渭冷哼一聲,從他的語氣中也能聽出一絲不甘,但那又如何?正如他所說的那樣,實力不如人,隻能乖乖的低頭。
實際上,對於袁虎暗害尚雲圖,他並未當成一回事,甚至其中也有他慫恿的緣故,畢竟這件事情牽扯到幾家的利益,還有上一輩的恩怨,這幾乎是人所共知的事情。